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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個講義氣的!自身難保了,還不忘同夥。
凌禦寒哼道,「不需要你操心,有人管。」
「醉了不安全。」烏溜溜的眼睛眨呀眨,長長的睫毛在眼下照出陰影,小手指勾著他領口的扣子,吳儂軟語地強調,「先送。」
「自己看。」凌禦寒背對著眾人翻了個不符合冷毅影響的白眼後,轉過身朝門邊努努嘴。
阿蘿順著他努嘴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頂著熊貓眼的成墨傾,一雙眸子正盯在桌面,整個人呆呆的。
「那我們回家吧。」原來護花使者到了,那她就不操心了。
阿蘿放心地把臉貼在他頸部,找個舒服的位置,蹭了兩下,沒心沒肺地閉上眼睛。
凌禦寒低頭看到這一幕,無奈地笑了。裝睡都用得這般利落,真是吃定了自己捨不得收拾她。
「回家再脫去你這龜殼。」
凌禦寒抱著阿蘿走到門口,一腳踹向直愣愣的成墨傾,「把人給我安全送回去。」
話音裡似乎帶著磨牙聲,「要是安寧因不滿意或是心裡委屈而來找我抱怨,那就繼續校場切磋。」
「希望下次切磋,你能多擋一會兒。」
就這點三腳貓功夫,將來怎麼保護安寧。凌禦寒決心要好好鍛鍊成墨傾,腦袋裡已經過了不知多少種訓練方式。只等著塵埃落定抓人去校場。
而掛在凌禦寒懷裡睡覺的人,氣息停頓片刻,直到她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呼吸,才再一次把臉埋起來,裝睡鴕鳥裝到底。
凌禦寒抱著阿蘿,身後跟著韓五青梔等人離開,整個屋裡只剩成墨傾兄妹和安寧。
成墨傾叫來雲渺和護衛一起送妹妹回府,而他示意屋裡的所有丫鬟僕人都出去,並關上了門,自己則走到桌前坐在安寧身邊。
小丫頭睡累了,無意識地坐起來,換了個姿勢重新趴下。
一旁的成墨傾見此不由得笑了,還是那個迷糊的丫頭。
不知怎的,安寧突然坐起來,用手背揉揉眼睛,盯著成墨傾看了半天,撇撇嘴,
「怎麼又是你!」
「討厭死了,又夢到你了,快出去,我要睡了。」
「哪都有你!睡個覺都不讓人消停。」
聽到小姑娘接二連三的嫌棄話語,正舉著安寧酒盞往嘴裡灌酒的成墨傾瞬間挺住動作。瞳孔微閃,慢慢放下酒盞靠近她,「你總能夢到我?」
「嗯。」安寧雙手拄著下顎思量半刻,很認真地點頭。
「為什麼會夢到我?你不是討厭我嗎?」成墨傾再接再厲。
安寧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突然趴在桌上,小嘴一撇就開始抽泣,「你不喜歡我,我就討厭你。」
「我何時說過不喜歡?」這項罪名他可不擔。
「你嫌棄我是小孩子,你要娶大家閨秀,你喜歡漂亮,會打扮,虛偽做作的大家閨秀。」安寧哭泣控訴,那雙帶著淚的黑亮水眸比天空的星星似乎更惹人憐愛。
「我沒有喜歡那種人。」成墨傾可不承認自己喜歡虛偽的女人,說起來他還是喜歡性子直爽的。
「你有!就是有!」安寧撲過去拽住成墨傾的領子,貓兒般兇狠地說道,「你說欣賞張欣欣的。」
張欣欣是誰?
成墨傾茫然,他怎麼沒印象?
安寧看他一臉懵相,咬著牙說,「那次賞花宴,御花園的涼亭下,你親口對我堂哥說的。」
成墨傾怔了怔,搜腸刮肚半晌才想起她說的是哪個。
原來這丫頭喜歡他這麼久了,那次賞花宴已經有兩年多了吧。
一種來自心底的愉悅油然而生,醉酒真好,什麼都發生了,什麼都坦白了。
只是感嘆發生太晚了,明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