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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棠聽得耳朵疼，用重劍拍了一下都藏的後背，「你戲太多了吧！」

都藏覺得後背如被雷劈一般的疼，迅速閉上了嘴。

「你這樣的不合常理的修行，被抓到長垣宗說不定都是一條生路。」元棠看著那隻火紅的狐狸。

三條尾巴蔫蔫的蜷起來，趁著現在沒事，也有閒工夫跟都藏說說話。

「說得好聽！」都藏垂眸，懶得和元棠說話。

只是內心裡有一股戾氣，正在一點一點的湧出來。

半斂著的黃褐色眼睛隱隱泛著紅光。

「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以為是天上掉餡餅，其實也可能是天上掉陷阱。狐妖，其實你有這個機緣，安心去修煉，不比什麼都好嗎？」

吃過補元丹的元棠恢復了力氣，懶洋洋的坐在大石頭上，還翹著小腳。

烏溜溜的眼睛看著狐妖，「殺了那麼多人，你可知你要承受多重的雷劫？」

都藏怎麼會不知？

臉上的肌肉抽動，齜著犬齒，黑暗中還透著癲狂的表情。

「天道不公。人就可以宰殺動物，動物殺人就不行？你們人類不是有句話，『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嗎？那我去找他們報仇，又有什麼不對？」

都藏低吼，滿是怨氣。

元棠抿著唇，眼神帶著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悲憫，「天道以愛人為心，以勸善懲惡為公。誰說人造殺孽就不會被懲罰？」

「嗤！」狐妖不屑，偏過頭背對著元棠。

元棠還不知道狐妖身上的變化，這個阻隔罩是她從師父的私庫裡翻出來的。

用了這麼多年，就沒失手過。

嫌坐著太累，元棠後來乾脆躺下來了，還翹著二郎腿，露出羊皮小靴子上繡著的祥雲紋。

繁茂的森林將天空都遮蔽起來，耳邊是呼呼的風聲。

元棠漸漸覺得有些疲憊，眼皮越來越重，最後竟然直接躺在大石頭上睡著了。

睡前還有點意識的時候，元棠下意識的扭頭看向狐妖的位置。

見到狐妖蜷在阻隔罩裡，白色的珠子漂浮在半空中，這才放心閉上眼。

元棠不知道的是，她那邊一閉上眼睛。

蜷縮起來的狐妖便睜開了眼睛，露出來的瞳孔不再是黃褐色，而是泛著血色的狠厲獸瞳。

——

在長樂鎮陣法邊等待長垣宗門人來的獨孤瑤，看著明烈的太陽，神色愈發沉重。

「大師姐，怎麼了？」水伊人也注意到了獨孤瑤臉色不對，想到一早就不見蹤影的元棠，忍不住問。

獨孤瑤轉過身，看向一直沒有動靜的陣法，「伊人，現在讓你回宗門去，你認識路嗎？」

水伊人一愣，心也被猛地提起來，「大師姐，小師兄出事了嗎？」

「我也不知道。」獨孤瑤是丹修，根本不擅戰鬥，對陣法的參透也不深。

她懷疑，傳送陣在她和水伊人過來之後就被破壞了。

狐妖……說不定還有幫手。

如果真是這樣，元棠就危險了！

獨孤瑤將飛舟遞給水伊人，「你用這飛舟回長垣宗，將這裡狐妖的變化儘快告訴師父他們。我懷疑這長樂鎮的情況有異！」

水伊人當然知道長樂鎮有問題。

她甚至知道長樂鎮有問題的地方在哪裡。

上輩子，火毒解決後。

幾大宗門一同調查長樂鎮火毒的來源，最後查到了那隻狐妖的頭上。

只是，那個時候狐妖已經死了有一兩年，誰也不知道狐妖是怎麼死的。

「大師姐，我……」水伊人下意識的想要將自己知道，有關長樂鎮的事情告訴獨孤瑤。

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