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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突然探身去拿他擱在案上的筆,口中道:“臣還有東西要寫給殿下。”
豐滿柔軟的胸部輕輕擦過他立在一旁的肘側。
他胳膊上起了一陣顫慄,似有火焰順著他的頸骨一路向下,停在他腰間,將他點燃。
她似是不知,拿筆蘸了墨,卻又半轉過身子,對向他。
他的呼吸微微有些重,目光停滯在她眉眼上,餘光卻止不住地瞥向她的胸口。
緋色官服雖是寬鬆,可她腰間繫了犀銙,胸前好看的弧度被勒得極為誘人。
她看著他,忽然傾身靠過來,“臣方才可是說中了殿下的心事?”
豐滿柔軟的胸部這回徹底壓上了他的身子。
她眼底帶了點輕微笑意,又開口:“久聞殿下不好女色,卻不知殿下向來是自己撫慰自己的……”
他的身子僵了一瞬,驀然抬手將她按在身後的案上,低頭道:“孟廷輝,你一再犯上,是須付出代價的。”
她是看見了的。
她果真是看見了的。
可她一日之內幾次三番的大膽放肆,著實令他忍無可忍。
她在他掌箍之下放軟了身子,渾身柔攤在案上,眼底依舊亮晶晶的,語氣依舊是不經意的淡然:“臣現而今已背了佞幸寵臣的惡名,殿下想要如何,卻也不需有所顧忌。”
他聽得出她話中之意,眉梢不由微微一挑。
這是在隱隱諷刺他之前用在她身上的手段,亦是在試探他造就她這等佞幸之名是何意圖。
章十九 騎射(上)
她的嘴唇仍然紅得驚目,飽滿豐潤如漿果,眼底卻黑得透徹,一動不動地望著他,好像真就在等著他的“無所顧忌”。
他卻放開手,慢慢直起身子,對她道:“下來。”
她一垂睫,斂去眼底之色,依他之言撐身下案。
他轉身,抽筆攤紙,傾身寫了些什麼,然後遞給她,再開口時聲音暗啞得幾乎辨不清:“明日回翰林院去,拿著這個去找張仞,就說是我說的,讓你在編檢案上跟著方懷學修前朝之史,不必再來東宮祗候。”
她伸手接過,“嗯”了一聲,聲音也透著啞意。
他看她,方才她膽子潑天也似的大,出口屢道放肆之言,也不怕他真在此處“無所顧忌”起來……可她此時此刻卻又露出這種淡然恭敬的神情。
她將那薄紙輕輕摺好,收進袖袋中,然後又去將案上錯落攤著的幾本關於潮安北路的摺子重新理好,看他道:“臣方才忘了說,殿下白日裡吩咐臣做的事情,臣俱已做完。”
他不吭聲,看著她慢退出去。
可她走了幾步,待到殿門邊上時又轉回身來,眼中溫亮,紅唇微開:“臣在翰林院頗不為那些老臣們所容,不肯與臣實差,又因沈大人從中相擾,才使臣前來東宮祗候。臣一心為民為皇上,又豈願居於殿下翼後?今日種種大逆不道之舉非臣本意,實是想讓殿下將臣遣回翰林院去,如今有了殿下的這一紙字諭,臣便能安然於翰林編檢案下理事了。臣多謝殿下,先前得罪之處還望殿下莫要怪罪。”
他站得筆直,聽她一字一句地慢慢說完這些話,神色變也沒變。
她便對他遙遙行了個禮,轉身出殿。
隨著殿門重重闔上的一聲響起,他心扉卻似被人同時重重拉開來,清透有力的砰脆聲,令他不由抬手一揉胸口。
莫論她是否真對他有所圖,莫論她今日膽大放肆到底是因什麼,他都不能否認,這個女子令他,略有心動。
章二十 騎射(中)
入秋之後,翰林院亭堂裡外均是落葉,微卷的葉片,短硬的直梗,青紅棕黃紛紛漫漫。
裡面廳明幾亮,舉袖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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