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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詩陽一人站在庭院裡,手裡的信被握的發皺。
原來是想昨天傍晚就走的,但是關月來了……還忽然又一股子登徒子感覺。
白袍人扶額。還是不禁笑笑。
此時天色微亮,好不容易到廂房裡看看關月還在睡覺,他才敢偷偷跑路。
因為不怎麼用法力,傳送陣畫法也是生疏的緊。磨磨蹭蹭的畫了一個醜符,詩陽也是很滿意了。
「也不知道會不會生氣……」回頭看看廂房的方向,詩陽將信紙塞進錦袋裡。
「回來再道歉好了。」衣角被風撩起。白光泛起。
望著消失在庭院裡的人,關月也不再躲著,從朱紅色的柱子後面走出來。看看自己的手指,又望向已經透明的符陣,自語:「嗯,下回要再捏捏。」
就是這時候,身邊忽然飛來一隻小小的光斑。
關月伸手在虛空中開啟那封密信。寥寥幾字,看的清楚明瞭。
「看來不是天天都給我吃白飯。」密信在手中碾成光粉。
關月眯眯眼,慵懶的伸了個腰。「看來我也要離開一會了。」
……
衛國琳都:
琳都是個稀奇的地方。至少詩陽是這麼認為的。它地處衛國,按理說本應該由衛國統領。但是琳都地勢顯耀,是南方最高的山巒包圍做屏的城池。再加上民風詭異……長期不與朝廷聯絡。一般,衛國百姓並不認為這個「野蠻」部落能和他們扯上什麼關係。
要不是自己的法力天天忽高忽低,早可以直接去約定的地方。可惜偏偏害怕遇到什麼事情,為了保證安全,詩陽也就不敢用法力代替腿力了。
叢林疊嶂,抬頭全是滿滿當當的綠色。明明是陽光明媚的晌午,林裡的人感覺卻像是陰天的傍晚。
白色衣袍的少年坐在一棵大樹下,心裡很不是滋味。這一個人的日子過慣了,忽然一群人在身邊來了又走的,感覺還真……空落落的。
可現在不是感覺寂寞的時候,詩陽扶著樹幹站起來。現在這件事不能讓其他人摻和。一定不行!
小路難行。他也只能一步步扶著攀著走。要是以前,他早就撂攤子不幹了。
走著走著就翻過了一座大山。摸摸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讓汗水濕透。詩陽終於捨得停下來,想找一處水洗洗臉。
胡亂找了一會兒,還是悄悄跟蹤一隻剛長齊了毛的鹿才找著一汪子清潭。
水都由山上流下,流水聲清脆。詩陽聽了這聲響,只覺得渾身舒服。於是挽了袖子蹲下身去。
水涼涼的,一捧像一面鏡子。白袍少年將手離近了,卻看見自己手心裡忽然有些異樣!
「長生花……」手中的水順著縫隙漏的乾乾淨淨。詩陽看的清楚了,右手手心發著紅光,正好印著一朵長生花。他有些怔,就看著那光芒變大,手中多出一把劍來。再一模,自己腰間那把扇子也消失了。
那劍鞘鏤著長生花,凜凜長劍自動出鞘三寸,劍身一條紅線顯眼。詩陽眯眯眼,「它一出現就代表……有危險?」
起身掃視周遭,只有樹木。握緊手裡的劍柄,除了水聲蟲鳴分明什麼也沒有啊。
「難道是我想多了?」詩陽撓撓頭,輕撫這把不願意回鞘的劍,無奈道,「你乖一點。」
就在他心裡叨唸這劍和他主子一模一樣的時候,忽然間遠去的鹿倒在地上。水……有問題?!
詩陽舔舔幹著的嘴唇,望向水潭。只感覺自己已經被毒死了一次般的可怖。
難道這個琳都……有毒?拿著劍的少年吞吞口水。
「活著的人腦袋都見過了,還怕它?笑話!」詩陽擦了額頭的冷汗,三步並作兩步,離開了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