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兄妹相認(第1/2 頁)

齊衡冷酷一笑，那手中的玉質法印透發出血色光輝，光芒之中蘊含著致命的煞氣與毀滅之力。

嗡！

血煞之光凌厲無比，瞬間割裂天地，當他法印揮舞之際，卡臺上北川幫眾的淒厲慘叫響徹雲霄。血雨潑灑，肢體紛飛，短短十幾息之後，慘叫聲漸止，整個卡臺陷入死一般的寂靜，猶如一方地獄修羅場，斷肢殘骸伴著刺鼻的腥臭味瀰漫四周。

“血的氣息，讓人回味無窮。”齊衡雙臂展開，臉上流露出一絲陶醉之色。

忽然睜開眼睛，齊衡目光投向卡臺角落，只見虎哥癱倒在地，下體溼漉漉的佈滿尿跡，手中原本銳利的靈刀已然不見蹤影，望著齊衡的目光充滿了無法形容的驚恐。

“你...你並非凡人...非人哉......” 虎哥面無人色，口中呢喃不斷，彷彿已被齊衡的恐怖震懾至極致。

“凡夫俗子，豈知天威浩渺，爾等安有生存之地。”齊衡語氣淡漠，抬起那隻閃爍血光的手掌，隨性地朝虎哥拍去。

“不...我不想死......”

然而，還未等虎哥哀求完畢，便見他身形瞬間破碎，猶如粉塵般消失在這世上。

齊衡漠然轉身，步伐平靜地離去，而周圍沉浸在重金屬樂曲中的青年男女們，全然無知覺虎哥所在的卡臺已化作一處修羅屠場。

血海蒼茫，白骨延綿兩岸，齊衡獨自一人踏過這寂寞之路，身邊並無清風相隨，也無生靈陪伴。身後無邊血海波濤洶湧，萬千血魂哀嚎悲泣，他終於登上白骨王座，遙望前方聳立的天門，眼神中的孤寂之意愈發深重。

端坐在白骨王座上，齊衡凝神靜思，旁邊有一位虛影靜靜站立。

“我心中掛念之事未能放下，牽絆之人也無法釋懷。”齊衡低聲說道。

“面臨證道通天的大道之前，世上並無真正難以割捨之物。”虛影回應道。

“但我偏執於此，無法釋懷。”齊衡堅定地說。

虛影的神色一頓，隨後輕輕一揮手，一個光球立刻顯現，並悄然注入齊衡的元神識海之中。

“嗯！”

齊衡口中傳出一聲悶哼，眼眸中閃過痛苦之色。

“滾滾紅塵，迷失本心，重回人間，你將飽嘗七情六慾之苦，如今你已感受到痛楚，你還願意回去嗎？”虛影輕聲問道。

“其實，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放不下的，當你痛到極點，自然就會選擇放下。”虛影嚴肅地道。

齊衡突然一笑，指尖幻化出另一道光球，隨即融入自己的識海之內，只是這次，齊衡的臉上不再顯露出絲毫痛苦之態。

“不痛了嗎？”虛影驚訝地問。

齊衡淡然笑道：“痛，但——”

“那你為何還不放手？”虛影疑惑地追問。

“因為我在意的人正在人間等待我的歸來。”

話音剛落，齊衡離開了白骨王座，朝著人間門戶毅然返回而去... ...

看著齊衡逐漸遠離的背影，一道虛幻的存在氣息錯亂，它仰天怒吼：“齊衡，倘若你重返俗世，恐怕將會永墜紅塵輪迴之中，你真要為了那些懵懂無知的凡夫俗子，捨棄那傳說中的登仙境地嗎？”

然而，不論這虛幻存在如何嘶吼，齊衡的身影已徹底從它的視線中消逝。

“難道，是我執著於表象了嗎？”虛影喃喃自語。

......

寒風肆虐，銀輝灑落，齊衡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他眺望著斷念峰的方向，眼中劃過一抹苦澀之意，因為他已在親情與登仙境地之間做出了抉擇，選擇了前者。

齊衡捫心自問，他真的甘心嗎？

不甘，的確不甘，這就是齊衡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