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醫術淺薄(第1/2 頁)
那客間的咳嗽提醒唐昭月,這個人也是要吃藥的,不知道這位公子出於什麼原因,走進窮鄉僻壤,看在一兩銀子的份上,唐昭樂也得關照一二。
唐昭樂拿出自己的脈枕,和銀針,對著客屋敲了敲門,入夜之後的房間漆黑的緊,若是鄉下人定然習以為常,富貴人家入夜都有燈,怕是會不習慣。
門開啟,趙瑾硯神色淡淡:“何事?”
唐昭樂拿起手中脈枕和小布包,道:“我一會兒要幫爹爹煎藥,公子若是忍不住難受,我可幫公子看看。”
趙瑾硯想說不用,但女子已推門而入。趙瑾硯虛弱的只有自己知曉。
唐昭樂在自己家,自然沒注意那麼多,將脈枕放桌上,道:“我爹跟你一樣,我想看看你們是否一樣的病症,若是一樣,順道吧。”
趙瑾硯糾結一瞬,隨後坐下,將手放在脈枕上,舉止矜貴到一舉一動都是練過的一般。
唐昭樂藉著窗戶透進微末的暗光把脈,初初探過好一會兒又加重了力道,再細細切脈,來回重複一次,再叫換一隻手,重新細細探過。
散為本傷,見則危殆,受病入深,勞犢之痾。
唐昭樂鬆了手,道:“公子是知曉自己病症的吧?”
黑夜裡,唐昭樂看不清男子的表情,只感覺此人太過清冷矜貴。
唐昭月道:“沒想到你年紀輕輕是積勞成疾,也不知是什麼大事比的過你的命。”
唐昭月起身,道:“這裡看不清楚,公子不介意就到廚房,我替你扎幾個穴位,晚上好睡一些。”
她拿著自己的東西走去灶間繼續煎藥。
唐昭樂有些難受,美男薄命,叫她心生憐憫,原來這世間的苦難不分貧窮富貴,貴人也有短命鬼。
她生火熬藥,爹的藥早上煎過一遍,現在加兩碗水,煎成一碗就成。
好一會兒男子沒來,沒來唐昭樂有些失落,少個人練手好可惜,來不來都是別人的自由,她也不好勉強。
這樣的人怎會來這種窮鄉僻壤之地,莫不是知曉自己時日無多,想尋個地方安靜的死去?還是說要最後走遍大梁山河,不留遺憾?
瞎想之際,廚房門口站了人影,唐昭樂抬眸,趙瑾硯看了看眼前的女子,淡聲:“你懂醫術?”
唐昭樂道:“皮毛,想來是沒有這位公子懂的多。”
“為何這麼說?”
“久病成醫,我是因著我爹,學了一點醫術,這位公子勞犢成疾,想是學富五車,醫術不是精通也是比我懂吧。”
這姑娘自信的說話,卻是半點不對,道:“我半點不懂。”
唐昭樂抬眸看著眼前男子,疑惑道:“你從不關心自己嗎?”
趙瑾硯不語,關心自己做什麼。
唐昭樂起身,讓出自己燒火的位置,“你介不介意藉著火光扎針?”
趙瑾硯糾結,他跟這個女子不熟,他不是沒扎過,要脫衣服,於禮不合,道:“罷了,你不合適。”說完轉身。
唐昭樂知道這男子糾結什麼了,她敬他是君子,但小白鼠可不能因著這些禮教錯過了,忙上前拉住男子衣袖,道:“公子,我是怕你住我家半夜忍不住咳吵著我爹。我爹白日睡過,晚上定然晚睡,若是被他知曉,今晚你就要露宿冰天雪地了。”
趙瑾硯看了看女子拉著他的衣袖,皺眉。
唐昭樂立即鬆手,道:“你知曉你的情況,我也不介意你是男子為你施針,你又何必在乎那點虛無的禮儀。再者諱疾忌醫。”
虛無的禮儀?趙瑾硯看著面前的女子,面無表情,唐昭樂道:“我不介意,公子又有什麼介意的,且,我也不收你銀兩。”
趙瑾硯開口,“學醫多久了?”
他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