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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賀定西的名字,寧玦夾菜的手微微一頓,但很快就恢復如常。
楊梅似有似無地瞄了寧玦一眼,又重新往何晉的杯子裡斟滿了酒。她善解人意地對何晉說道:「行,喝完這杯就讓你走。」
儘管酒桌上楊梅一馬當先地沖在前面,但寧玦著實也喝了不少。趁著中年男人醉酒吹水的空檔,寧玦一個人來到院子中吹風醒酒。
今晚的月色真好,空氣中飄散著陣陣花香。
寧玦站在廊下選妃似地挑挑揀揀,答應了幾個男男女女加微信的請求。他剛來到一棵桂花樹下的石凳上坐下,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緊接著一對身材高挑的男女從假山後面轉了出來。
孤男寡女,花前月下,這樣的風流韻事在圈內見怪不怪,寧玦原打算來個非禮勿視,餘光卻瞥見了賀定西那玉雕一般的側臉。
賀定西還穿著下午的那身衣服,看上去格外英俊挺拔。他身邊的女孩是一個陌生面孔,身高竟和賀定西一米八多的個子不相上下。
女孩似乎是喝醉了,此刻正手腳並用地纏著賀定西不放。賀定西似乎擔心她摔倒,一隻手穩穩扶著女孩的腰。
二人沒有看見暗處的寧玦,徑直朝大門外走去。
寧玦定定地望著賀定西離去的背影,像一尊沉默的石像。直到這一對璧人的背影消失不見,他才偏頭哂笑了一聲,轉開了視線。
「賀以柔,你哪怕有一點點自知之明,今晚都不至於喝成這樣。」賀定西毫不憐香惜玉地將賀以柔一把推進車子後排,自己也隨之坐了進去。
「你懂個屁。」賀以柔長了一張美艷女神的臉,一開口就暴露了傻大姐的本質。她深知她哥在她面前從來不是個溫柔體貼的主,於是懂事地自己在座椅上坐好:「就那孫子那損樣,今晚不給他點顏色瞧瞧,老孃就不姓賀。」
賀以柔年方二十,復讀了兩年總算考上電影學院,一心想要追夢演藝圈。她苦苦求了她堂哥賀定西大半年,賀定西今天才特地為她組局,將她引薦給幾位靠譜的業內大佬。
酒桌上有一個二五眼不知是哪個投資方家的小開,一晚上非得追著賀以柔喝酒,被表妹的二兩白酒幹得趴倒在地下。
「閉嘴吧你。」賀定西被賀以柔的話氣笑了:「打狗的方法那麼多,你非得親口咬回去?殺敵八百,自損一千五?」
賀以柔見他哥真的被她惹毛了,不敢繼續大放厥詞,她不甘心地低下頭,嘴裡嘟囔個沒完。
賀定西懶得和他這個缺心眼的表妹廢話,他扭頭看向窗外,索性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這時,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微信上來了一條新資訊。
賀定西低頭看了一眼螢幕,臉上微微一愣。
「誰啊?」賀以柔記吃不記打,多事地探過頭來,被賀定西一巴掌擋開。
資訊是寧玦發過來的,沒有說過一句話的對話方塊裡只有孤零零的三個字:「賀定西。」
賀定西一時不明所以,但還是回了一個:「是我。」
賀定西回復完訊息後並沒有馬上放下手機,而是百無聊賴地刷了一會兒朋友圈。然而直到賀定西送走賀以柔回到自己家,微信那邊的寧玦都沒有回覆。
臨睡前賀定西翻來覆去地玩了一會兒手機,最後還是回到了那個沉默的對話方塊上。他將微信關了又開,最後還是發了一句:「我正好有事找你。」
第20章
蔣小涵躺在病床上,神色木然地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天。
她的身上穿著一件寬大的病號服,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儘管此刻她的樣子看上去有些憔悴,但好訊息是醫生告訴她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眼下蔣小涵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她只希望自己還能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