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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榮直接整個人愣在門口。
從小到大雖然見母親哭過很多次,但是母親每次一哭,他就會害怕。
那個人渣帶給他的陰影太深,以至於從有記憶開始只要放學回來在家門口聽到母親的哭聲就會想要躲起來。
母親一哭,他就知道有事發生了。
「媽,黎叔叔怎麼了?」那麼好的一個男人,怎麼會突然變成了母親口中的詐騙犯?
母親哭的哽咽:「他這個騙子!」
「他從一開始接近我就是為了騙我們母子倆的錢,都是媽不好,就這樣信了他,把給你攢著上大學的錢給他讓他去創業……」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個詐騙犯,榮兒,媽對不起你啊……」
賀榮直接眼前一黑。
母親嫁的早,二十出頭就嫁給了賀文這個人渣,早早的生下了賀榮,這會也不過三十多歲,還是有年輕姑娘的風韻存在的。
記憶中的黎平究溫和有禮,就算年紀大母親幾歲,但對母親的好他是看在眼裡的,總比賀文那個人渣帶給母親的歡笑多。
也比賀文對他好。
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是個詐騙犯了呢?
賀榮不相信。
賀澄被迫推出來後,看著母親在自己懷裡哭的泣不成聲,一頭霧水。
可以確定的是賀榮他害怕了,自己躲了起來,把他給推了出去。
距離自己沉睡到甦醒才不過半個小時而已。
「媽,你別哭,到底怎麼了?」賀澄面對母親總是冷漠不起來。
可以準確來說他就是為了保護母親才來到這個世上的。
母親看著自己的兒子突然又問發生了什麼,抬頭看著這個大男孩,忽然懂了,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把具體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賀澄說了出來。
賀澄緊蹙著眉頭,不說話,身上的戾氣逐漸濃重。
他早就給過賀榮警告,黎平究那個男人看起來不是個好人,賀榮不信,母親也不信。
賀澄扶著母親坐到沙發上,蹲在母親面前:「媽,別著急,你再打通電話過去,看看他接不接?」
兩個人的目光落在母親手裡緊握的手機上,電話顯示的是不在服務區。
母親急得又落了淚。
賀澄早就知道再打電話肯定打不通。
他初次見黎平究時就覺得這個男人太精明,就算再怎麼披著溫和的綿羊毛皮,也藏不住他眼底透露出來的光。
那是野狼狩獵時才會露出的光。
「報警,我下午請假,跟你去警局一趟。」賀澄伸手擦掉母親臉上的淚,起身去自己的臥室找上午忘了帶的手機。
說好了做朋友的賀榮下午沒來學校,許燁趴在桌子上看著左邊那張空蕩蕩的課桌,覺得學習生活無聊透了。
上午睡的多了,下午怎麼的想讓自己睡也睡不著。
許燁單手撐著腦袋,看著窗外零零星星的飄下來了些鵝毛大雪。
邊城的雪還真是個常見的物件。
「哇,下雪了下雪了!」不知道前排坐在床邊的那個男生走神瞥到了窗外,看著飄下來的雪花,驚呼一聲。
他這一喊,整個班跟著躁動起來。
許燁覺得可笑。
明明都是生在邊城養在邊城的人,邊城的雪又那麼常見,怎麼每個人看到下雪了竟然興奮的像是南方的人看到雪一樣。
「好了好了,收收心一會下課了可勁兒的出去瘋!」歷史老師拍了拍桌子,扯著嗓子喊了半天才把班裡的紀律維持了下來。
許燁嘆了口氣,伸手從桌子上撈了一根筆,在歷史書的某一頁寫了一個名字。
賀澄。
寫下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