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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沒給你說?」江父放下報紙,把電視上聒噪的遊戲關掉,緩緩道,「她臨時有事,所以才沒去。」
江荔想笑:「她有事您也有事?」
她知道江父根本就不想和周媛見面,要不是沈青舟出面去和江父說,他也根本不會答應下來。
秦淑琳面色有些尷尬,但怕江荔生氣,說了幾句話打圓場:「你爸下午衣服都換好準備出門,結果你媽打個電話來說去不了,品冬肚子又剛好不太舒服去了趟醫院,所以你爸他才想著親自下廚補償你。」
江品冬鬆開沈青舟的手,不滿地看著江荔:「一個比賽而已,難道還比我的命重要?沒去就沒去,有什麼大不了的。」
江荔側眸掃江品冬一眼,後者莫名膽寒,忙縮在沈青舟後面,以為有了靠山,牟足了膽子和江荔對視。
「你這肚子痛得時間剛好啊。」沈青舟似笑非笑地扭頭朝江品冬道。
這話嘲諷意味十足,沈母頗為優雅地瞪了眼沈青舟,但心裡又感嘆這臭小子雖然嘴上說不喜歡江荔,可每每出了什麼事,總是會站在她那邊維護她。
旁觀者清,她可不信自家兒子真對江荔什麼感覺都沒有,明眼人都能看出沈青舟對江荔和對其他女生完全是不一樣的。
江荔把包從肩上拿到手上拎著,「以後做不到的事還請您別答應。」
說完,她往樓上走。
江父起身看著她的背影,「不吃飯了?」
江荔頭也沒回:「沒胃口。」
沈母眼神示意沈青舟:趕緊上去安慰。
沈青舟無視他媽,直接進到客廳,「江叔,早年就聽我爸說你菜做得極好,今天我可算是有口福了。」
江父適才露出一個笑,搭著沈青舟的肩膀往餐廳走,「就知道你會來我才下廚的,要是合你胃口就常來,叔天天給你做。」
沈青舟聞言看了江父一眼,扯了扯唇角,笑意並未到達眼底。
江家和沈家住得近,加上生意上的往來,所以從父輩時就交好,但雖說交好,可江家的地位在桐城遠不如沈家,江父算是白手起家,而沈家世代都處在上位圈,在有些人眼裡不過是江家一直依附著沈家罷了。
江荔回房換了身衣服,周媛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應該說「才」打了過來。
接通後江荔沒有馬上說話,倒是那頭親暱又充滿歉意地喚了她幾聲。
「江荔啊,媽先跟你道歉,你妹妹鍾悅下午在學校和人起了衝突,她爸又去了京城,我也是沒辦法才沒去你比賽那兒的,你就原諒媽媽好嗎?」
江荔渾身像是卸了力癱倒在床上,眼望著天花板,聽完周媛的話沉默了半晌,才輕輕說道:「江品冬是爸的兒子,鍾悅是您的女兒,那我算什麼?」
房門在這時被叩了幾下,江荔知道是誰,翻身背向著門沒搭理。
聽筒裡周媛還在說著。
「你當然是我的女兒。」周媛鄭重補了句,聲音雖小,「我唯一的女兒。」
江荔問:「那當初為什麼不和爸爭我的撫養權?」
這是她一直都想問周媛的問題,這些年周媛嘴上的愛沒少過,可明明在一個城市,能和周媛見面的次數卻是一個月僅有一次,有時還會帶著她現任丈夫的女兒來赴約,江荔不得不懷疑周媛是否真的有那麼愛她。
周媛愣了下,支支吾吾了半晌後重重嘆了口氣,「當初離婚的原因本就是我有錯在先,而且你爸他有錢,你跟著他不比跟著我好嗎?」
他們離婚的原因是因為江父日夜忙著公司的事,不管妻子幼女,經常歇在公司,時間長了周媛便耐不住寂寞,和隔壁樓的鐘先生看對了眼,兩個人都在如狼似虎的年紀,多見幾次就擦槍走火,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