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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昨晚之前,陸聞嶼這麼說,她還會嗤之以鼻。
可昨晚的事前車之鑑,她發現,好像那些腦迴路不正常的人,還挺多的,陸聞嶼說的事情,真的有可能發生。
相比揚名立萬,還是明哲保身更重要。
怎麼辦?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她不發一下火,好像場面沒法收尾誒。
「那……那那……那你也應該提前跟人家說一聲啊。」
「我做決定需要向你請示?」
六月初的晚風,裹挾著陸聞嶼低沉的聲音。
舒瑤秒慫:「不需要。」
車子不疾不徐地行駛在路上,法國梧桐開得蔥蘢,晚風溜進車窗,車裡放著一首不知名的慢調英文歌,舒瑤的視線是情不自禁落在陸聞嶼身上的。
他穿白襯衫,袖子挽上去一截,手鬆松把著方向盤,手指修長又骨節分明。
他的側臉優越至極,下頜線比舒瑤的人生規劃還要清晰,鼻子更是又挺又直。
這一幕,實在是賞心悅目,以至於舒瑤都看入迷了。
紅燈,陸聞嶼輕踩剎車,轉頭看她,舒瑤猛女驚醒。
天哪,她竟然被陸聞嶼的美色吸引了,舒瑤清醒點清醒點,這個男人長得好看的同時,他還長了張嘴,他還處處針對你啊!
舒瑤趕緊沒話找話聊:「陸par,昨晚我看你好像身手很厲害啊,你居然會武術!」
陸聞嶼淡淡掃了她一眼:「學過巴西柔術。」
舒瑤十分給面子地驚嘆:「哇哦,巴西柔術,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陸聞嶼的手握緊了方向盤。
巴西柔術,也是為了舒瑤才學的。
第18章 你就這麼缺錢?
舒瑤快高考的時候,舒明朗出了很嚴重的車禍,當時司機肇事逃逸了,他住進了重症監護。
班主任跟她說,不能讓這件事影響你高考,讓家裡人去照顧你爸爸吧。
舒瑤只有一個大伯,但大伯一家永遠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無利不起早,沒好處的事,他們是絕不沾手的。
明知道自己的親弟弟奄奄一息躺在重症監護,明知道自己的親侄女還有半個月就要高考了,但大伯只嘴上仁義,提了一箱牛奶去醫院,還在舒瑤面前哭了幾聲:「你爸爸也是命苦,瑤瑤,辛苦你了,你一定要救你爸爸。」
然後就走了。
高昂的醫藥費難題擺在面前,舒瑤只能把房子掛出去賣,可賣房沒那麼快,爸爸躺在重症監護每天都需要錢,她就只能出去借。
爸爸的朋友們都很仗義,盡全力借錢給她。
可遠遠不夠。
舒瑤只能厚著臉皮去跟大伯借,大伯母滿嘴情義,說爸爸經常喜歡麻煩他們家,還說舒瑤小時後經常待在他家。
舒明朗是單親爸爸,年輕的時候,因為工作,會顧不上舒瑤,有一次把舒瑤送到大伯母家,拜託大伯母照顧一下,但也僅有一次。
大伯母罵罵咧咧了一整天,在舒瑤面前陰陽怪氣,半點好臉色都沒有,中午吃飯,堂姐堂弟吃肉,大伯母只給了她一晚水泡飯,上面蓋了一點鹹菜。
五歲的舒瑤,已經懂得看人臉色了。
她知道,大伯母不喜歡她。
晚上舒明朗來接舒瑤時,舒瑤趴在他背上,小手摟著他的脖子,聲音訥訥的:「爸爸,我明天不想來大伯母家了。」
「怎麼了?」
「爸爸,我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裡也可以的,我把門反鎖,陌生人敲門我不會開門的。」
「吃飯怎麼解決呢?」
「我吃泡麵就可以。」
「泡麵哪裡有營養?」
「那也比水泡飯加鹹菜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