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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說「當時大敵當前,不得已為之」,可這麼一說又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儘管魏陵話語中已經帶出暗示,但只要他死活不承認,魏陵也拿他沒有辦法。
永哥兒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譚少的傷大部分在後背,不如我幫他把傷口露出來,再由程哥來縫針就好了?」
譚玉樓倏地抬眸望向他,眼神閃爍不定,但他什麼都沒說,只蜷了蜷身子,顯然對這個提議是不反對的。
他已經很虛弱了,儘管這麼做有掩耳盜鈴的嫌疑,可他絕不能承認,不然他娘可能要發瘋,還有他爹……譚玉樓猜不到他爹會怎麼做,但以他爹對姨娘庶弟庶妹們的無情,也絕不會讓他好過就是了。
魏陵摸了摸鼻子:「那就照永哥兒說的辦。」
怎麼辦,他解了人家的衣服,還摸了、摸了人家的腰……
永哥兒好笑地睨了自己大堂哥一眼,他還是第一次看他這麼窘迫呢,據他自己之前的說法,他在地窖裡肯定占人家便宜了。
永哥兒本來就覺得譚玉樓長得太過秀氣,這會兒已經篤定了八成,等翻開衣服,觸控到那不同於漢子的肌膚,他很快就確認了,譚玉樓果然是個哥兒!
他跟魏陵不一樣,有自己做參照,又經常摸程鐸,很容易就能發現不同。
譚玉樓背後的傷口猙獰地冒著鮮血,永哥兒按程鐸地交代,快速給他清理了創口邊緣,又拿出沾了高度白酒的棉布:「一會兒有點痛,你忍一忍。」
「……」整個過程譚玉樓都悶不吭聲,永哥兒都忍不住佩服他了,哥兒的身子其實比漢子更敏感,也更怕痛。他程哥有時候下手重了一點,他都忍不住喊痛,更何況這麼大的刀口?
之後的縫針過程就很快了,程鐸下手快狠準,彷彿手下的不是別人的皮肉,而是兩塊死物似的。
永哥兒看得齜牙咧嘴,忍不住道:「程哥你慢一點吧,萬一留疤多不好看。」
程鐸看了他一眼:「要不讓你堂哥來,他看了這麼久,應該會了吧?」
讓他摸別的哥兒,他也怪不自在的,何況他沒看錯的話,譚玉樓手臂和胸前還有別的刀口。
嘴裡咬著布巾,快昏過去的譚玉樓:「……」
魏陵臉上不自在更甚,但聽到程鐸的提議,他不但沒退縮,反而站了出來:「行吧,我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101章 程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譚玉樓很想反對, 可他又實在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儘管他的身份幾人已經心知肚明,可還是要硬著頭皮裝傻到底。
加上他嘴裡咬著布巾, 皮-肉拉扯的鈍痛也讓他難以開口。
程鐸把譚玉樓腰上最大的傷口處理好, 又給他演示了怎麼上藥包紮, 然後就找藉口帶著永哥兒出去了。
對於兩人「不負責任」的舉動,魏陵本來有點尷尬。可是看著一臉受罪的譚玉樓,他那點尷尬又飛快地消失不見——不管怎麼樣, 先救人要緊!
程鐸出來之後,在一處鐵匠鋪的後院找了個水缸清洗自己。他剛剛幫譚玉樓處理傷口只洗了手, 如今身上又是血汙、又是灰塵的,怎麼都要打理一下。他也不怕冷,直接兜頭一盆冷水澆下,又把濕漉漉的上衣脫了擦拭。
永哥兒看著程鐸肌肉結實的肩背,還有順著腹肌流入褲頭消失不見的水珠,眼睛不由地定住了。
這世上怎麼會有他程哥這麼要命的漢子!外能上陣殺敵、威名赫赫,內能洗衣做飯、寵愛夫郎,他都忍不住要嫉妒死自己了!
程鐸轉過頭來,發現他一副沒見識過的「饞樣」,有點好笑:「我身上你哪裡沒見過, 怎麼還看不夠?」
永哥兒這樣,會讓他懷疑自己平時根本沒把人餵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