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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有人斷言,&ldo;子&rdo;通人名,凡是京中名字帶有&ldo;子&rdo;字的人,皆對大齊有莫大的威脅,為確保萬無一失,理應驅逐之。
但又有人覺得不可,&ldo;子&rdo;字對應的該是書院中大談經世治論的學子,不辨黑白,仗著有幾分學識,製造聲勢,出言誹謗,實乃誤人子弟,且對朝廷有著大大的不利。
鑑於近來京中流傳的各派學子詆毀朝廷的狂悖言論,永康帝深以為然,思忖過後,當即下旨,活捉這些肆意抨擊政法的學子。
政令即出,官府迅速出動,全城大力搜捕製造妖言的學子,以雷霆萬鈞之勢掃蕩了數家書院,凡是查出曾參與了誹謗生事的人,一應捉拿毫不留情面。
短短不過五日間,逮捕進監等侯發配的學子就達到了上百人,餘下的更是惶惶不可終日。
後來,又有術士進言,說是卜算出了新的結果。
凡是子時出生的人,都是對大齊有威脅之人,理應處以極刑。
永康帝依舊深信不疑,又連發了兩道聖旨,抓捕生於子時的平頭百姓,無論男女,皆押解進監,其次若遇不服者,必要時甚至可斬立決。
此舉反抗聲驟起,各處都是□□起義的底層窮苦平民,不甘受辱,拼死一搏,但都被朝廷強制性鎮壓了。
永康帝為鞏固皇權到了近乎癲狂的地步,對於百官的忠言只覺得逆耳,卻唯獨奉真人的話為神明。
在接連又削了幾位言官的烏紗帽後,朝中已無人膽敢再提勸諫一事。
而被抓入獄的百姓們,皆遭受到極為嚴苛的謾罵與拷打,官吏們秉承著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的信念,肆意殘害無辜之人,暴虐至極,引發民憤無數。
刑部大獄喊冤聲不絕於耳,押送犯人的囚車進進出出,車轅聲振聾發聵,秋日長風拂面,甚至能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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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閉門已有數日之久,第五辭唯二兩次出門,還都是為了替溫嫻跑腿,順便問候溫府和上書院打探付淮安的訊息。
如今京中不太平,到處都是身披玄甲,手持長戟的兵士,威風凜凜,神出鬼沒,據說還能治小兒夜啼,震懾力不可謂不強。
溫嫻本就不太愛出門,經此一嚇,更是整日都窩在了房內,第五辭待不住,偶爾偷偷潛出府,聯絡了一些趙珩的部下,試圖為他多籠絡一些朝中的支持者。
但天不遂人願,轉眼間的功夫,時局就又倒向另一個方向。
原是宮中有一名喚潮生的術士,呈書向陛下進言,說自己曾於夢中得天神指點,後又擺卦開天眼,最終推測出了國運,說齊有大劫,出自王室,&ldo;子&rdo;為尊稱,乃天家之子。
潮生沒有把話挑明,但矛頭所指的是誰,眾人心知肚明。
永康帝本就是個多疑的性子,對諸皇子早就有了猜忌之心,此番借著潮生的言論,不過是更好地滿足了自己的削權之心。
禁衛軍搜查了諸位皇子包括寢宮,府邸,甚至是別苑等所有住所,繳獲的錢財,密信,貪贓等就已達到上萬餘箱,多數皇子因此受到牽連,雖是暫未獲罪,但畢竟已失聖心,唯有暫居封地的諸王,僥倖逃過一劫。
然而更令人唏噓的是,韓照親自帶人前往京郊,在皇家園林內屬於趙珩的行宮中翻出了前朝禁書,暗示其為謀反。
永康帝勃然大怒,當即便把趙珩從寢宮拖拽了出來,當著一眾宮人太監,抬腳踹在他的胸口。
&ldo;你幹的好事!&rdo;
接連數日的幽閉,趙珩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再與永康帝抗衡,此時冷不丁又捱了一記踹,膝蓋彎曲不受力,身子隨著慣性往後仰,就地滾了一個圈,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