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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了頭,又羞又惱:“那你怎麼都會,你以前是不是這樣過?”她的臉色馬上委屈傷心,眼睫如遠山含霧,立刻便要山雨欲來。想起昨夜他的驍勇與傍晚的熟練,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血管裡流的不是血,立馬換成了醋。
計遙十分痛苦,十分頭疼,卻又有點高興,似乎很樂意見到她醋海翻騰的樣子。雖然這醋來的莫名其妙,莫須有。不過小醋怡情,乃是濃情密意之中的別有風味。
“流光劍法我也是無師自通,難道這件事比練劍還難?”終於找到一個合理而有說服力的解釋。
不料沒透過:“那有劍譜可參照。”
計遙頭疼,算了,招認了吧:“啊,這個不是也有小冊子可參照麼?”其實,真是有些屈打成招。想他堂堂英猛男兒,天資過人,用得著如此啟蒙麼?他恨不得咬了小週一口解恨。
“那你為什麼早些不承認,哼。”
女人若是胡攪蠻纏起來,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堵上她的嘴,再讓她分心。
解釋不如行動。
“嗚、嗚……”反抗之間又蹦出幾個字:“以後,不許,騙我。”
其實她就是故意找茬,然後說出這一句話。她心裡明知道他不會騙她,不過有些事總是不喜歡讓她知道,怕她擔心。這樣的一番心思彼此都明瞭,可是她卻覺得能和他分擔乃是幸福的一件事。
紅燭一搖,被他掌風撲滅。
“不、許、騙我。”斷斷續續艱難地從唇齒間找個空隙又重申一遍。看來心分的不夠,嘴堵的也不夠。他更買力些,加強攻勢。
這一次更上一層樓!分花拂柳手,翻雲覆雨身,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她那裡是他的對手,除了繳械投降,別無選擇。雲海間浮沉,春風中盪漾,半是清醒半是陶醉,半是生澀半是羞怯。
“你不是要看那冊子麼,我畫給你看。”他在她耳邊含糊地說著,小小的耳垂在他口中銜著,手下不停。
白玉綾羅緞,以手繪丹青。
寸寸臨摹盡挑撥,桃色染盡春帳深。
潮退,意滿。
計遙想秉燭夜看海棠花。小詞粉腮玉臂奪燭臺。
羅帳裡,一戰剛歇,一戰又起。小詞一手扯著被子,一手搶奪燭臺,吐氣如蘭急著撲滅燭火。計遙一手端著燭臺,一手護著蠟燭,眼觀六路,手擋四方。
她一邊防守一邊進攻,累了半天也沒吹滅燭火,胸前反倒失守了一次。計遙正要再接再勵,把被子往下拉一點以便一覽無餘。
小詞又羞又惱,隨手拿起枕邊的一件小衣去扇,沒想到,小衣絲薄一沾就著。帳內火光一閃,計遙一驚,忙一撩床帳將小衣與燭臺都放在了地上。
偷看不成,險些成了火燒羅帳。
計遙無奈地吹滅了燭火,悻悻地爬上床。以手代眼,細細“觀看”。實在是很不盡興很是惆悵,很是不滿。奈何,她一向是雷聲大雨點小,端著老虎架子做兔子。事到臨頭,往日在空空臺強吻他的“剽悍”早已杳無蹤影,蕩然無存。計遙暗中摸索著,暗自寬慰自己,來日方長啊來日方長。
小周翌日以更關切地目光看著計遙,道:“昨夜,吵的我一直未睡。”
計遙剛要變臉色,小周撓撓頭,正色道:“屋子裡有隻老鼠。”
兩人正要出門,只見舒書從外面回來,兩日未見他臉上的倦色更濃,青色胡茬約有半寸。他一向注重儀表,這樣的他驀然讓人覺得陌生,多了幾分成熟穩重。
“計公子,小周,小詞可在屋內?”
計遙一愣,點頭,心裡卻奇怪他找小詞何事?
舒書微笑:“請三位隨我去刺史府一趟,雲大人有要事和諸位商議。”
計遙回身走到房裡,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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