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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次讀完回來後,席兄的學問怕是又要精進不少吧……等日後發達了可不要忘了拉拔我們一把啊。」
席景許笑笑,只端起茶來輕抿幾口,面上沒有任何表示。他自小就格外受人推崇,對這樣的稱讚已經見怪不怪了。
「聽說你那小叔最近也在讀書?」
「對啊對啊,我聽說你小叔最近頗為用心,好像連著幾日都是世子妃親手將午飯給他端去書房呢。」
「你們快別說了。把他和我們這樣正經讀書的放一起,怕不是在羞辱我等!」這人一副不屑與之為伍的樣子,「就他,能讀出個什麼樣來,怕不是連字也認不齊。」
餘下幾人立即嗤嗤笑成一團。
席景許一愣,抓著糖袋子的手突然多了幾分力道。他近來刻意忽略了大房的訊息,竟不知道姜艾對席衍如此體貼?
恍若有一把無名之火湧上心頭。席景許忽略了心中不舒服,冷笑了聲:「席衍那個廢物,有什麼比得上我的。」
「就是就是。」幾人見席景許竟是跟他們意見一致,更高興了,等說得痛快了才又各自回了府。
姜艾和席衍本是在吃早飯,忽有下人掀開簾子進來,稟告說太子李文忱來恭賀席衍大婚之喜。
姜艾一怔,這大婚都過去好些時日了,怎麼現在才來祝賀?她思索一番後,連忙吞了幾口飯,起身去內院迴避。
可剛走到院門口,姜艾就和太子李文忱碰了個正著。
李文忱率先反應了過來,他立即笑得分外親近,行禮動作規規整整分毫不差:「見過嫂嫂。」
席王爺是皇后的親弟弟,按照輩分,席衍算是太子的哥哥,故稱姜艾為嫂嫂。
姜艾沒有想到太子竟然如此謙和,趕緊回了一禮。借這時機,她匆匆打量了太子一眼,發現他雖貴為太子,可著裝倒是簡素,只是俊秀的臉上仍殘留幾分病態的蒼白。
太子的身體情況在整個大乾朝都不是秘密。他出生時從孃胎裡帶出了弱症,經過了數次太醫搶救,才險險保住了性命。
聽聞太子自幼聰慧,光風霽月,可不知為什麼,姜艾卻不太覺得親近,故只是客套一笑。聽說席衍和太子關係親近,也不知這兩個脾性相對的人,是如何湊到一處的?
不過也對,畢竟是親戚嘛,總會有些來往的。姜艾搖了搖頭,不去想了,匆匆離去。
李文忱仍舊掛著熱切的笑容,及至走進屋內,他才將忍了許久的咳嗽咳了出來。他一向要強,素來是不肯在人前露怯。
緩了緩氣息,李文忱嗤嗤笑開,毫不客氣地開口:「我看這姜家大小姐倒是變了不少。」
以前宴會上,他也曾遠遠瞥過這美名動京城的姜家大小姐,倒是沒對她留下什麼深刻的印象,只覺和京中女子都一樣,渾身透著股嬌弱勁兒。不過現在再看,身上倒是多了一份兒韌勁。
可李文忱端著架子挑剔道:「也就勉強能看吧,也不比其他人優秀多少。」
席衍素知李文忱面熱心黑,向來吐不出一句好話。他眉梢微挑,淡淡道:「你該尊稱她嫂嫂。」
「是是是,嫂嫂。」李文忱向來嘴上認錯的比誰都快,他將這個話題敷衍了過去,飛快轉了話題,「那畫中女子究竟是誰,你莫不是最近遇到了哪位絕世美人?」
席衍反問一句:「你見我近日出過府麼?」
這倒還真沒有,看來又是席衍虛構出來的。李文忱心不甘情不願地放棄了心中揣測,嫌棄地撇了撇嘴。他是真看不懂那些文人舞文弄墨之作,費這些功夫做什麼,在他看來,有這才華有這精力,還不如都用來寫奏摺。
李文忱睏倦地打了聲哈欠,他已經好幾天沒好好歇息了:「之前對不住,最近宮裡上下都忙著找李文恆,我就沒去你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