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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憐了。」有大媽聽了不禁嘆息一聲,「若是姜將軍還醒著,見了這樣的情景還不得立即衝到席府去討個說法,可惜聽說姜將軍病得更加重了……」
她後半句話沒說出來,可誰都能明白。如今那姜將軍,是真等在床上等死罷了,也不知何時就會斷了氣。
這訊息傳得如此廣泛,等傳到席府大房時,席大夫人都高興地連吃了兩碗米飯。真是笑死人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把訊息傳成這樣的。
自她與姜艾共同管家後,席大夫人積累了一肚子的憋悶,如今總算是狠狠出了口惡氣。
所以她非但不想幫著澄清,還連聲催促她的丫環青灼:「你去,把這訊息再擴散得更遠些。」
「對了對了,」席大夫人又催促起來,「先把紙筆給我拿過來。」
她要把這訊息分享給席景許。當初景許對娶姜艾百般不願,當初她想著景許入了仕途總得要有個助力,所以強行逼迫景許和姜艾定了婚約,但也因為這事和景許幾次鬧僵關係。
如今可好,他們母子二人總算可以站在同一立場上,一起看笑話了。
「是。」青灼低聲答應下來。
因為姜艾這一場病,不少人雖在暗中幸災樂禍,但看在席衍的面子上,還是捏著鼻子送來慰問禮。
等姜艾病好的差不多時,下人稟告說太子李文忱前來探病了。
他看起來面色還有些蒼白,態度依然很是和善:「嫂嫂,聽說你病了,我從皇宮裡搜羅出些補品,可千萬保重身體。」
見姜艾道了謝,李文忱又客套了幾句。如果不是他望向窗外的動作太過頻繁,任誰聽他的語氣都猜不出他內心其實十分不耐。
姜艾笑了笑,忽然停了話:「太子若是有事,可以離去的。」
李文忱動作稍頓,微眯著眼睛看了過去。
姜艾面上還是一團天真和氣,看起來很不諳世事,但她神情從容淡定,微笑地回看過去。
雖然太子看似處處恭敬,但她感知細膩,知道這一切都只是流於表面,不帶半分真心尊重。
別人對此可能誠惶誠恐,想要討好太子,可姜艾並不在乎。她雖嫁給了席衍,但並不代表著她要把關於席衍的一切都全盤接受。
李文忱虛偽,她便也不樂意再招呼。
李文忱定定地盯著姜艾看了半響,終於不再遮掩了。他嘴角突然向下繃起,從眉毛到下頷都露出了冷淡,直接起身告辭後,他走去了書房。
席衍此時正在翻看一封書信。
李文忱一進來,就將一個物件拿了出來:「找到那支重傷姜明琛的箭了。」
席衍隔著帕子,捏起這隻箭細瞧:「這隻箭,看起來似乎有些眼熟。」
「你覺得眼熟?」李文忱語氣詫異道,「不對勁,這隻箭我查過了,並不是大乾朝所制,更不可能是落後的燕族人所制。」
這箭的規格與他們平常所用的都不同,射程更加遠,威力也更加驚人,因此才能在四周無人時傷了姜明琛。
席衍一怔。他抬眸看向李文忱,眉心緊緊皺起。他記憶力一向出色,可他實在想不出以前是在哪裡見過這隻箭。
席衍的眸子裡閃過深深的思索之色。
李文忱也有些驚異,但兩人實在想不出頭緒,因此只能暫時擱置,又提起了另一件事:「你猜這箭是從哪裡發現的?」
李文忱語氣裡有著明顯的怒意:「是姜明琛的副將家裡。」
也是這次探查才發現,姜將軍的副將因受人拉攏,早已叛變。真是可恨至極!他們這些人滿腦子就只被那一點權利塞滿了麼,外敵當前,竟然還有心思勾心鬥角。倘若邊疆失守,他們想過邊疆子民會置於何種境地麼?
像這樣的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