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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樂陽還沒搭茬，小龍崽就轉身看了一眼虎子，瞪著眼沖他喊了一句：「汪汪！」

這聲汪汪叫得十分響亮，又學得惟肖惟妙，二虎愣是耷拉著腦袋縮回到了窩裡，一副受氣的樣子讓人看了可憐。

「小龍崽兒，你忘記我跟你說過啥了？」高樂陽板起臉，「約法三章的第二條是什麼？」

修鈺不好意思地撓撓呆毛，小聲分辯了一句：「我，我沒搶他的糧食了。」

「那你衝著虎子汪汪什麼？」高樂陽被氣笑了，「你又不是狗子！」

「對啊，我就是告訴他，我不是狗子！」修鈺拍拍胸脯，神色認真道：「我和你一樣，我是要做個人的！」

「小龍原來想做人啊？」高樂陽笑了一下，心裡有了一個主意，「那你可得學不少東西呢，比如這吃飯的習慣就得改改……」

修鈺扯著自己身上的浴巾，左聞聞右聞聞，確認自己身上沒有生肉的味道，「老大，你聞聞我是香的！」

這小東西說完一把扯掉了那小浴巾，跳到了高樂陽懷裡，湊到了他的鼻子跟前：「你聞聞，真的沒有味道，我剛才特意洗了好久呢……」

敢情這小東西剛才在衛生間給自己去味呢！高樂陽嘴角抽了抽，心裡想好的話都忘了，這小東西這幾頓肉確實沒白吃，個頭他沒覺著有大的變化來，這重量的變化卻是太明顯了，高樂陽又被他撲得後退了好幾步，最後乾脆坐在了沙發上。

「……嗯，沒味道。」高樂陽說，「你先給我下來，脖子都讓你勒斷了！」

修鈺鬆手很快，但是並沒有從高樂陽身上下來，而是捧著高樂陽的腦袋小心翼翼地檢查，看了一會瞪著迷茫的圓眼睛說：「沒斷啊，好好的……就是，你這裡跳的有點快。」

小龍崽的爪子從高樂陽的脖子滑到了胸口，捂在了比較關鍵的部位，居家服就那麼薄薄的一層，奇怪的觸感清晰無比，讓高樂陽繃緊了身子，偏偏這不知死活的小東西又嘟囔了一句：「好硬！」

高樂陽：「……」

叮咚！

門鈴響得很是時候，高樂陽猛地起身，懷裡的小龍崽滾到了地上，但修鈺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高樂陽，此刻他心裡想的是，為什麼他的肉會變硬，臉色又變紅了？

這到底是什麼病啊？

小龍崽憂心忡忡。

「你去陽臺待一會，我不叫你別出來」高樂陽說不清自己此刻出於什麼原因，總之是不太想讓別人看到小龍崽。

修鈺一臉不情願，但動作很快，在陽臺找了個藏身之處，耳朵卻支稜著聽著家裡的動靜。

進了門的高樂言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哥，你怎麼了？臉這麼紅？」

能讓小麥色的高樂陽呈現出紅臉效果這可不容易，高樂言也以為自己堂哥病了，「是不是發燒了？」

「……沒，那個，我剛洗過澡。」高樂陽隨便撤了個謊，「你手裡拿的這是什麼？」

「對夾啊，哥！就是咱們過去常吃的那家！你不是愛吃這個麼，我今天休息沒什麼事，就給你買了一些，還熱乎呢你嘗嘗」

這「對夾」是紅城的特色小吃，數百年來源遠流長，但是味道最為正宗的還是這家叫做「鐵南」的，據說是百年老字號，高樂陽從小愛吃，後來高樂言來了紅城之後，兄弟兩個就經常湊到一起，這對夾對高樂陽來說，與其說是美食，倒不如說是童年的回憶。

只是他現在沒什麼胃口。

胸口被小龍崽那麼撓了一下，他這心裡不上不下的，但這個煩惱又不能跟兄弟訴說，只好含糊其辭，「……你放餐桌吧，我這早上吃得有點多，還不餓呢。」

高樂言也沒多問，說：「好嘞哥，那我先走啊，圖圖還在車裡等我呢。」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