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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節假日到博物館參觀的人不多,這正好讓莫小魚有充足的時間和精力研究一下文徵明的畫風和技法。
洛京市博物館是國內收藏文徵明的畫比較多的博物館了,達七幅之多。
莫小魚除了看,就是像影印機一樣站在畫的面前冥思苦想,別人看畫都是睜大了眼睛,生怕漏過任何一個細節,但是莫小魚看畫和別人不一樣,往往在一幅畫面前一站就是半小時,卻是閉著眼,感受著來自四百年前的畫帶給他的情感感受。
文徵明是明代中期最著名的畫家,大書法家,畫史上將他與沈周、唐寅、仇英並列,合稱“吳門四傑”。並且與唐伯虎、祝枝山、徐禎卿並稱為江南四大才子,而且此人享年極高,達到九十歲,這在古代可謂是高壽了。
文徵明的繪畫享名既久且遠,各方臨仿、偽造、代筆等情況也很多,而且十分複雜,鑑別十分困難,目前對他的作品在鑑定方面意見不統一。
由於文徵明繪畫本身面貌多樣,偽作更難於辨認,所以,這也是郎堅白他們選擇文徵明的原因之一,而且就連故宮博物館所藏的《存菊圖》即是比較典型的偽作之一。
莫小魚一方面在欣賞畫,另外一方面,就像是3D印表機一樣對畫進行掃描,逐漸發現其規律,這七幅畫在時間上跨度很大,幾乎涵蓋了文徵明的各個年齡段。
而莫小魚在看完了這七幅畫之後,在沿著年齡的時間重新看一遍,就發現了另外一個規律,那就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文徵明的畫從牙牙學語的稚嫩逐漸有了自己的思想,他的畫在開始時還有其老師沈周的痕跡,但是越到後來,這種痕跡越淺,直到完全形成文徵明自己的風格。
但是隨著年齡的增大,畫風中的老辣減少,鋒芒畢露的情況幾乎沒有了,代之以淡然和沉寂,而且筆法顯得老邁和不堪重負,這可能和他的年齡有關係。
所以,作偽也得講究歷史傳承,如果一幅畫所署的時間段是老年,那麼就要把所有的鋒芒都收起來,否則行里人一看就知道是偽作,一個老年的藝術家不可能逆生長再畫出年輕時稚嫩的筆法。
想到這裡,莫小魚笑了,這是因為他對繪畫的理解更深了一個層次,作偽也是一個包含著極大人文精神的工作。
現在再想想郎堅白臨摹的那些畫作,依然掛在博物館裡供人參觀,之前莫小魚有時候也看不出來是真是假,但是現在想通了這一點,再想郎堅白那些畫,莫小魚不禁搖搖頭,看來是沒遇到真正的專家,否則一定露餡。
莫小魚這次來就是為了文徵明的畫而來,所以對博物館其他藏品沒有興趣,但是沒想到在離開時居然碰到了一個熟人。
“莫先生,是你嗎?真的是你”。莫小魚在出博物館門時,迎面走來一個人,因為光線的緣故,所以從莫小魚的角度很難看清對面來人的臉龐。
“金,金先生,你怎麼在這裡?”莫小魚吃了一驚,來人居然是金剛頭,他瞬間就提起了警惕,自己從他那裡順走的五枚光緒御製元寶的事不會是漏了吧?
金剛頭看到真的是莫小魚,也不進博物館了,拉著莫小魚到了院子裡一角,笑著問道:“莫先生,你這是來出差?”
莫小魚看到金剛頭並沒有惡意,心裡放鬆了不少,“啊,對啊,出差,你到這裡來,學習?”莫小魚指了指博物館。
“唉,不學習不行啊,不學習不知道行情,老是被騙,你還記得我賣給姬老闆那對瓶子嗎?”金剛頭很惱怒的問道。
“嗯,記得,怎麼了?”莫小魚問道。
“前天我上網,才知道那對瓶子到了香港,上了蘇富比拍賣行,成交價是這個數”。金剛頭看了看周圍,伸出一個手指頭。
“一百萬?”
“一千萬,姬聖傑這個混蛋算是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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