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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兩個氣質絕佳的人就這麼對望著,一跪,一站,一個著黑色內侍衣袍,一個穿金黃色繡龍棉袍。
微風拂過,一陣梅花的香氣吹來,冉夢瑩深深地吸一口氣,聳動一下白皙的鼻子,眼眸望向跪在地上的單昕毓,忽然有些不忍:“陪朕去觀梅。”
然後也不等他的回應,徑直像梅花香氣飄來的方向走去,單昕毓一怔,隨即起身,踉蹌幾下,才繼續跟在冉夢瑩的身後,膝蓋處黑色的布料被雪水染溼,顯得更加的漆黑。
雖然,膝蓋被凍得麻木了,卻還是強行止住雙腿的顫抖,迫使自己站的筆直,走的淡然。
走了一會兒,膝蓋處傳來陣陣溼冷,想必是麻木的感覺已經隨著活動消失,剩下的就是冰寒和疼痛。
他有內力,但是卻被冉夢瑩用特殊的藥物制約。所以,他現在與普通人無異。這種藥物的期限是半年,所以每隔半年,冉夢瑩就會讓他再吃一次。
如今已經半年,想必這兩日就又要吃哪種藥物了吧?
前方一片梅林,紅色的,粉色的,白色的,並不以區域為限,只是互相摻雜,星星點點的,美不勝收。
走近梅林,芬芳的香氣撲面而來,因為梅花很多,所以香氣略顯濃郁,倒也不至於刺鼻。
折下一枝紅色的梅枝,執在手中,巧笑嫣然,唇畔溢位一首自己做的“傲雪寒梅”詩:“百花凋零始吐香,萬里雪飄不畏寒。誰道紅花綠葉配?我自傲然迎風雪。”
這首詩雖然不押韻,卻很符合她的心態,現代會作詩的人寥寥可數,不像古人吟風弄月,自己這樣即興作的詩卻還是別有一番風味的。畢竟吟誦古人的詩,就算別人不知道,她自己心裡也不舒服,總覺得像是抄襲。
單昕毓有些訝異的望她一眼,沒想到她做的詩竟然不押韻,不過意思倒是很符合。最妙的是,從頭到尾沒有絲毫提及梅花的,卻讓人清楚地知道說的就是梅花。
感覺到單昕毓的目光,冉夢瑩有些不好意思,在古人面前搬弄自己做的詩,還真是有點班門弄斧的感覺。
“回去吧。”極力掩飾自己的窘迫,她淡淡的說道。這時候的冉夢瑩很可愛,臉頰有些羞紅,卻又極力的保持平靜,讓人忍俊不禁。
可是,這樣的她卻再也不能吸引他的注意了,他依舊目光平淡,似乎自己真的只是她的一個奴才,卻有似乎不是。
因為他沒有和別人一樣對她露出讓人厭惡的巴結諂媚的笑;因為他沒有在她的面前卑躬屈膝,只是淡淡的站立著,若不是一身黑袍,看起來就像是飄逸的謫仙。淡雅脫俗,長身玉立,面色平靜,不為外物所動。
這樣如同一個空洞的布娃娃一般的他讓她心驚,讓她不願再折磨他半分。
依舊如來時一般,黃色的身影在前面散步一般踽踽而行,後面一個挺拔的黑色身影亦步亦趨。
岔路口,冉夢瑩心中微微嘆一口氣,口中卻平淡的說:“你回去吧,朕要回怡和殿了。”
說完扭頭就走,單昕毓則默默地走著與她相反的路,沒有任何反駁。
四年多來,她從不讓他去怡和殿,因為她的一句“你不配!”阻隔了他所有的想法。
回頭,只看見黑色的背影依舊勻速向前走著,一步一個口令,一個動作一聲吆喝。
曾經,都是她走,他回頭。
如今,卻是他走,她回頭。
這樣兩個人是不是註定沒有結局?是不是註定越走越遠?
轉身,向前。她知道,在另一邊是她的女兒,她的朋友,她的知己……
身後,是她的迷茫,她的誤區,她的心之所寄……
是的,她知道自己的心,不再逃避,卻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愛他的資格。
“失去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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