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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傳來對話聲——
“還有沒有上房?”
“抱歉,本店所有客房已滿。”
“姑娘,姑娘……”
上官凌推開掌櫃,徑自上了樓:“我跟他睡一間房。”
他的身上有種香,上街時還沒有,想來是回客棧後抹上的。上官凌安撫性地拍拍包裡的小蛇,小蛇晃晃腦袋,不再亂動。百花香,所有毒蛇敬退三尺的聖物。
但是,上官凌莞爾,他一定不知道她花了一年時間才配出來的。
上官凌跟隨香氣,推門進入天字一號房:“你怎麼找到我的?”
柳亦受修長白皙的手指握住茶杯,輕呡一口,嘴角勾起:“我看過一半劇本。”
這神情舉止,真是妖孽!
上官凌別過頭不看他,轉而打量屋內擺設:“為什麼你會有劇本而我沒有?”
柳亦受放下茶杯,得意地笑:“因為我是走後門進來的。”
無恥的特權!上官凌慢慢走近他,手掌一展一握之間,毒粉輕飄飄灑下。反正現在在遊戲裡,她不用擔心什麼,也就是說看誰不順眼,殺了都無事。
柳亦受作為腐敗的男二號,當然不可能隨隨便便翹掉。上官凌只會使毒,而他不僅會醫術還會武功。也沒看到他動,眨眼間他就從桌後移到了床上。黃色的毒粉落空,輕飄飄地墜到地板上。
上官凌心念一動,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轉了方向,走到靠牆的太師椅前坐下,假惺惺地微笑:“柳公子好身手,不如我們合作?”
柳亦受收起笑容,面上透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我聽說姑娘要睡我的房?”
上官凌掏出一條手絹慢條斯理地擦拭手上的毒粉:“公子睡過的房間,賤婢又豈敢再睡?”
手絹甩了甩,收回懷裡:“我嫌——髒!”
髒不髒的倒還是其次,她怕他會害她。
不把別人的命當回事的人也怕別人不把她的命當回事。
柳亦受臉上的慍色一閃而過,又恢復微笑:“好,我們明日啟程。”我看你今晚睡在哪裡?!
上官凌背起包袱,出了客棧,走到城郊,敲開一戶大戶的門:“你好,我想在府上叨擾一晚。”
開門的小廝神色不定地盯著她一會,突然把門推上:“神經……”
“病”字還沒出口,他已經倒地身亡。
“敬酒不吃吃罰酒。”上官凌冷哼一聲,自行推開門。
前庭中的下人們看到門衛七孔流血死了,尖叫著四散奔逃。
上官凌不管不顧地往偏僻的庭院走,尋到一間打掃得挺乾淨而無人居住的屋子,把包袱往梳妝檯上一甩,就出門在別院外圍一週都撒上毒粉,人畜靠近,死!可憐包裡的小蛇,被摔得暈頭轉向、七葷八素。
上官凌靠著蠻橫的手段,強住了一晚,第二天去廚房順了大多數食物後,也不打招呼就走了。
到達客棧時,柳亦受牽了兩匹馬等她。
她圍著馬轉了一圈後,皺著眉頭說:“我不會騎馬。”
柳亦受好脾氣的對客棧的小廝說:“再幫我尋輛馬車來。”
“不,馬車行得太慢。”
柳亦受抱胸環手看她,眼裡閃爍著玩味的光芒:“大小姐,你又不會輕功,難道要和我同乘一匹?”
上官凌凝神思考一會說:“就和你坐。”
一匹馬上,諒他玩不出什麼花樣。如果分坐兩匹,他只消在她的馬的屁股上踹一腳,她就可以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柳亦受一躍上馬,一手握著韁繩,向她伸出另一隻手:“你要坐前面還是後面?”坐前面,被我抱;坐後面,抱著我。怎麼坐,都是她吃虧。
上官凌沒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