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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肖笛對他始終蒙著塊布,他倒是把自己扒光了裸在對方面前了。
秦聲不去排練也沒有演出,每天在家睡到日上三竿。這天他難得起了個早,想蹭一蹭肖笛的早餐。
他們很久沒有一起吃早餐了,很奇怪的,明明更親密的事都做了,還是不可抑制地心跳加快。
這很危險。
肖笛吃驚地看著衛生間裡洗漱好的秦聲,問他是否要一起吃飯,沉浸在激動情緒中的秦聲卻沒有細心到發現肖笛有些慘白的臉色,還很臭屁地用手指比了個「耶」,說道:「今天煎蛋我想吃溏心的。」
肖笛點了點頭,去了廚房。
秦聲坐在餐桌前一邊玩遊戲主一邊等,心不在焉連輸兩把,終於把人和煎蛋都等來了。
只是直到快要吃完飯,肖笛都沉默著不發一言。
「最近挺忙的?」秦聲終於忍不住開口了,「昨天晚上12點多你房間燈還亮著。」
「事兒挺多的。」肖笛說。
「那明天開始我去買早飯吧,我最近沒演出,就帶學生上上課。」秦聲說,「或者我來做,你湊合吃。」
「別了。」肖笛從抽屜裡拿出一盒藥,仰頭吃了一片,就著牛奶吞下去,「你手這麼金貴,燙傷了我可賠不起。」
有一次肖笛發燒,大半夜的想喝粥,秦聲在廚房叮叮咣咣半天,粥沒煮熟反倒把自己手給燙了,好在燙的是右手小指,要是左手,他第二天的演出就廢掉了。
最後還是肖笛找了燙傷藥給他,說他又不想喝粥了,就想睡覺。
秦聲很少見肖笛吃藥,緊張地拿過藥盒看:「什麼藥?你哪裡不舒服?」
「偏頭痛。」肖笛說,「就是治頭疼的藥。」
「這種藥對身體傷害很大的,我帶你去醫院吧?」秦聲有點心疼。
「千萬別,我睡一覺就好了,」肖笛一臉牴觸,「去了要給我做ct,很麻煩的。」
秦聲還是不放心:「那請假在家休息一下?」
「下午晚上連著三節課,期末了講考試重點,請不了。」肖笛說,「而且,下週就要參加數學家大會了,得準備一下。」
「下週就走了嗎?」
「這週日走。」
「那什麼時候回來?」秦聲追問。
「下週六。」
秦聲頓感五味雜陳,先是期待,再是擔憂,現在是不捨,雖然這段時間肖笛在家他們也沒太多交集,但只要晚上看一眼肖笛臥室亮著的燈,或者聽到他洗澡的水聲,都覺得無比安心。
肖笛搬進來後,一直是他國外國內的跑,各種演出各種比賽,但無論什麼時候他落地回到家,都能感受到這裡不同於以往的煙火氣。
是肖笛帶來的,把整個家變得井然有序,一塵不染,精心佈置每一個角落。
在家裡他很久沒有叫過外賣了。
但現在只是聽到肖笛要離開幾天的訊息,就彷彿這股煙火氣被抽走了。
突然就空落落的。
秦聲把餐盤放進洗碗機,坐在沙發上看著肖笛走來走去的身影發呆,直到聽到開門聲,他才晃過神,拿起車鑰匙沖了過去:「我送你。」
「你最近不是不用去排練室?」肖笛問。
「所以我是特意去送你啊,肖老師,」秦聲說,「你這樣子能開車嗎?」
☆、頭痛
車上開著空調,肖笛有點發冷,拉下車窗透了透氣,覺得呼吸順暢多了。
秦聲見狀把空調關了,摸了摸肖笛的手,冰涼。
早高峰學校附近的路堵得厲害,肖笛在車子走走停停的節奏中睡著了,朦朧中問了一句:「還多久?」
「睡吧,還有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