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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快。
通體舒暢的感覺。
舒暢到他對自己產生了深深的懷疑,為什麼會對這個女人遷就忍耐這麼久。
秦聲洗了個澡敷了個面膜,躺到床上拿手機一看,還踏馬有電話在打進來。
手指在拒絕鍵上方懸了幾秒,深呼吸後按下了接通鍵,儘量的心平氣和:「我現在真的要睡覺了,有什麼話明天說行嗎?」
「你要睡覺了嗎?不好意思。」電波里傳來一把很輕柔很乾淨的男性聲音。
「沒有,我還以為是……」秦聲隨便抓來一個詞,「騷擾電話。」
電話那邊笑了笑:「我是肖笛,上週日晚上我們一起吃過飯。」
在肖笛沒有察覺到的電話這端,秦聲輕輕舒了一口氣,有一種內心某處某個細小的無人察覺的期待沒有被辜負的,微妙感動。
「我聽出來了,找我有事?」
「嗯……有事求你。」肖笛有點為難,但也一口氣說了,「我一個朋友明天婚禮,婚禮上有小提琴演奏環節,但是不巧今晚那哥們兒急性闌尾炎,醫院裡做手術呢,婚慶公司那邊臨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想把這個環節換成打水鼓的,但是新娘就喜歡這種洋範的,我就……突然想到你了,想問問你有沒有認識的人可以介紹一下?價錢都好說。」
有,有很多。
但,沒有一個人會願意接這種活兒。
「這不我就是嘛。」秦聲幾乎是沒有停頓地說,「明天我有空,你覺得我行嗎?」
「你……」肖笛卻停頓了,「會不會不太合適……」
肖笛不知道秦聲的真實水平,但就是僅憑一面之緣就很武斷地認為,他應該是坐在舞臺中央演奏,獲得萬千掌聲的那一種。
秦聲會這麼痛快地解圍,反倒讓肖笛很不是滋味。
「有什麼不好的,你要擋我財路嗎?」秦聲說,「哪首曲子?」
肖笛說了個名子,秦聲哈哈大笑起來:「那你找我就對了,這曲子我從小學就開始練,我一邊睡著覺一邊都能給你拉出來。」
婚禮那天肖笛把自己的名片補上了,為了不搶新郎官的風頭,穿了身普通的休閒裝,儘管如此,也與那日地鐵站的邋遢形象大相逕庭。
秦聲拿著名片看了看他,心想這才是你該有的樣子。
事後肖笛給秦聲轉了一筆錢,秦聲自然是沒收。
肖笛說:「這又不是我的錢,是新娘叮囑務必轉交給你的,是你應得的。」
秦聲說:「但是我只當是在幫你的忙。」
☆、開始
做這種事只能是幫忙,要是真的明碼標價了,那無論價格是多少都太廉價了。
這一句話讓肖笛乖乖閉了嘴,錢被退回口袋也就沒再發過去。
作為感謝,他給秦聲買了盒松香,是託人從國外買的。
剛好秦聲的松香快見底了,就很想知道肖笛送給他的是什麼樣的。
肖笛發了在學校的定位過去,秦聲發了自己的車牌號過去。
秦聲到的時候肖笛正往校門口走,上車之後毫不見外地甩了一句:「快開車。」
「怎麼你這是被人追債嗎?」秦聲說,「上個車還偷偷摸摸的。」
「別廢話,快開。」肖笛催促道。
察覺到肖笛不是在開玩笑,秦聲依言踩了腳油門。但這是校門口,再快也快不到哪裡去。
肖笛氣壓很低,秦聲一腦袋問號卻無從開口,只能以比龜速快那麼一丁點的速度前進著。
但很快,當他從後視鏡裡看到一個追著車跑的穿了一身黑的男子,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這瘋子是誰?「秦聲不可置信地問,」是在追我的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