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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臨別人的生死存亡也許不需要緊張,面臨自己的,人都不想失去性命。
「現在只能等殿下醒來,」林曜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是看著柯帝的眸中含著溫柔。他看著幾個戰戰兢兢的醫者,沒來由覺得心裡煩躁,「箭是我拔的,我在這裡陪著殿下就可以了,諸位去給士兵們看看吧,他們也需要醫治。」
這樣大的潰敗,不僅僅是柯帝在這裡生死不明,即使處在這裡,也能隱隱約約的聽見外面士兵慘叫哀嚎的聲音。
逃命的時候可能感覺不到疼,真的停下來,那種要不了人的命,卻鑽心的疼,才最是消磨人的意志。
醫師們也是恨不得早點離開這個氣氛凝重的地方,幾乎是林曜剛剛說完這句話,他們就紛紛面帶歉意的轉身的離開了。
城池之中還有侍從,林曜吩咐他們將血水倒掉,又端來了新的水以後,挽起了祭司袍的袖擺,弄濕了帕子,一點一點的擦拭著男人臉上沾上的血跡和泥土。
他的動作很輕,卻細緻的很,將臉上脖頸處的髒汙擦去以後,小心翼翼的在那臉頰處上了藥,又處理他他身上其他的傷口。
至於髒汙的衣袍盔甲,為了防止傷口迸裂,只能沿著縫隙剪開,只留下裡面貼身的衣服,薄被拉到了腰腹處,他才停下了動作。
男人的呼吸仍然幾不可聞,只是手指在手腕處停留,那裡的脈搏一直跳動著,證明著男人還頑強的活著。
「殿下,您一定要醒過來,」林曜理了理他的頭髮,語氣中帶著哀淒與溫柔,只是那雙眼睛,在無人的時候,冷淡異常。
人在睡著的時候,並不是全無知覺,尤其是柯帝這樣的人,即使受了這樣嚴重的傷,對於外界,也一定有所感知。
他也不是靜靜的守著,而是在做好這一切以後,開始催生婆娑花。
婆娑花可以提升戰士的力量,被奉為聖物,這種東西,雖然不能作為救命的藥草,可是在林曜看來,這種大補的東西,跟吊命用的人參是一樣的。
如果不是婆娑花的強健體魄,只怕床上的男人會在那穿胸一箭時直接丟了性命,根本撐不到現在。
以往的婆娑花,為了杜絕浪費,都會被製成藥丸,可是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男人,根本就吞嚥不下去那種硬的動西。
林曜只能在催發之後,用藥罐煮了,一點一點的給他餵下去。
他照顧的細緻入微,連旁邊的侍從都沒有插手的機會。
只是林曜守了一天一夜,床上的人仍然沒有任何醒過來的痕跡。
他是戰神,也是精神的象徵,失去了他的存在,那些駐守在這裡計程車兵,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樣,頗有幾分惶惶不可終日的感覺。
林曜只是看過一次,眸中彷彿閃過了極深的憂慮。
「祭司大人,殿下還沒有醒過來麼?」進來的親兵臉上並沒有抱什麼期待,似乎還因為什麼訊息,而顯得十分的灰頭土臉。
林曜搖了搖頭,打量著他的神色:「發生什麼事了麼?」
那位親兵似乎有幾分的欲言又止,可是看著林曜手中端著的碗,嘆了口氣道:「醫師們逃走了很多,他們覺得殿下不會醒來了,連士兵們都開始躁動,祭司大人,殿下他……」
「他會醒過來的,一定會的,」林曜的眸中帶著堅定,讓人看了,好像就能夠燃起無盡的信心來,「讓人看著剩下的醫師,士兵們還需要他們的醫術,還有,告訴他們,殿下三日之內,一定會醒。」
「真的麼?」那位親兵臉上的喪氣肉眼可見的散去,似乎看見了曙光一樣。
林曜點了點頭道:「我以神明的名義起誓。」
這樣的誓言,幾乎讓親兵欣喜若狂的跑了出去,可是獨留林曜一個人時,他看著床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