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第1/2 頁)

&ldo;我想是的，親愛的。你媽媽在嗎?&rdo;

&ldo;在，她在，爸爸。不過沒準我看錯地方啦，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可能在火車的另一邊。你覺得有沒有這個可能?&rdo;

&ldo;也許吧，基婭拉。我能跟你媽媽說話嗎?&rdo;

&ldo;哦，當然，爸爸。她就在這兒。你說，為什麼有人會這麼做，鑽到火車底下去?&rdo;

&ldo;可能因為想跟什麼人說話，偏偏有人不許，基婭拉。&rdo;

&ldo;哦，爸爸，你總是那麼傻乎乎的。嗯，她來了。&rdo;

傻乎乎?傻乎乎?他原以為自己剛才的口氣是一本正經的。

&ldo;你好，圭多，&rdo;保拉說，&ldo;你剛才聽見了?我們的孩子是個幸災樂禍的促狹鬼。&rdo;

&ldo;你們是什麼時候到的?&rdo;

&ldo;大慨半小時前。我們只能在火車上吃午飯。真討厭。你都幹了些什麼?你有沒有找到墨魚色拉?&rdo;

&ldo;沒有，我剛進門。&rdo;

&ldo;從梅斯特雷回來?你有沒有吃午飯?&rdo;

&ldo;沒有，有些事我不能不幹。&rdo;

&ldo;好吧，冰箱裡有墨魚色拉。今明兩天裡得把它吃了，天這麼熱，不能放很久的。&rdo;他聽見基婭拉的聲音從保拉背後竄進來，接著保拉便問，&ldo;你明天會來嗎?&rdo;

&ldo;不，我不行。我們確定了屍體的身份。&rdo;

&ldo;他是誰?&rdo;

&ldo;姓馬斯卡里，叫萊奧納爾多。他是維羅納銀行的行長。

你認識他嗎?&rdo;

&ldo;不認識，從來都沒聽說過。他是威尼斯人嗎?&rdo;

&ldo;我想是的。他太太是。&rdo;

他又聽見了基婭拉的聲音，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接著保拉回來了。&ldo;對不起，圭多。基婭拉要出去走走，找不到她的套衫了。&rdo;&ldo;套衫&rdo;這個字眼讓布魯內蒂更深切地感受到了屋內蒸人的暑氣，儘管四面的窗戶都是開著的。

&ldo;保拉，你有帕多瓦尼的電話號碼嗎?我查了查這裡的電話簿，可上面沒有寫。&rdo;他知道她是不會問自己為什麼想要這個號碼的，便解釋道，&ldo;要回答關於同性戀世界的問題，在這裡我唯一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他了。&rdo;

&ldo;他已經在羅馬呆了好幾年，圭多。&rdo;

&ldo;我知道，我知道，保技。可他每隔兩個月都會到這兒來看藝術展覽的，他家裡人還住在這兒呢。&rdo;

&ldo;好吧，也許吧。&rdo;她說，有意讓自己聽上去一點兒都不相信。&ldo;等一秒鐘，我去拿通訊錄。&rdo;她放下電話，磨蹭了好一會兒，時間長得足以使布魯內蒂相信，那本通訊錄在另一間屋裡，也許在另一幢樓裡。最終她還是回來了。&ldo;圭多，是5224404。我想在電話簿裡，這個號碼還列在把房子賣給他的那個人名下呢。你要是跟他談，請代我向他問好。&rdo;

&ldo;好的，我會的。拉菲在哪裡?&rdo;

&ldo;哦，我們一放下行李，他就不見了。我想，不到晚飯時間是見不到他的。&rdo;

&ldo;向他問好。這個星期我會給你們打電話的。&rdo;兩個人約好互相打電話，接著，關於墨魚色拉，保拉又叮囑了一番，這才結束通話。布魯內蒂想，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