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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男孩還是男人?&rdo;

&ldo;男孩&rdo;

&ldo;他有沒有說起穿女裝?

&ldo;當時沒有說。可是一個月後還是說了。那時候我們正在火車上，到維羅納總行去出差，我們在帕多瓦的月臺上與幾個易裝癖擦身而過。他就是在那時告訴我的。&rdo;

&ldo;他跟你說的時候，你作何反應?&rdo;

&ldo;這還用說，我嚇了一跳。我從來沒有懷疑過萊奧納爾多會是這樣的。&rdo;

&ldo;你有沒有警告他?&rdo;

&ldo;警告什麼?&rdo;

&ldo;他在銀行裡的職位。&rdo;

&ldo;當然。我跟他說，萬一有人知道了這件事，他的事業就會完蛋。&rdo;

&ldo;為什麼?我肯定有很多同性戀在銀行裡工作。&rdo;

&ldo;不，不是指這個。是說穿女裝。還有男妓。&rdo;

&ldo;這是他告訴你的?&rdo;

&ldo;對，他告訴我他玩男妓，有時自己也幹那個。&rdo;

&ldo;幹什麼?&rdo;

&ldo;隨你怎麼叫‐‐拉客?他向男人收錢。我告訴他這樣會毀了他。&rdo;拉瓦內洛停了一陣，又加上一句，。這確實把他給毀了。&rdo;

&ldo;拉瓦內洛先生，為什麼這些話你一點兒都沒告訴警察?&rdo;

&ldo;我剛才都告訴你了，警長。我什麼都告訴你了。&rdo;

&ldo;沒錯，可那是因為我跑到這兒來向你提問。你並沒有跟我們接觸。&rdo;

&ldo;我覺得沒有理由去損害他的名譽。&rdo;拉瓦內洛終於說出了口。

&ldo;從你跟我說過的你們那些客戶的反應來看，似乎也沒剩下多少名譽可以損害了。&rdo;

&ldo;我覺得那並不重要。&rdo;看到了布魯內蒂的臉色，他說，&ldo;也就是說，似乎人人都已經相信有那麼回事了，所以，我覺得沒必要再洩露他的秘密了。&rdo;

&ldo;我懷疑你還有什麼東西沒告訴我，拉瓦內洛先生。&rdo;

銀行家與布魯內蒂的目光相遇，他趕緊把視線移開。&ldo;我也想保護銀行。我想看看萊奧納爾多是否‐‐他是否曾經有失檢點。&rdo;

&ldo;這是不是銀行家對於&l;挪用公款&r;的說法?&rdo;

拉瓦內洛的雙唇再次流露了他對於布魯內蒂如此用詞的看法。&ldo;我想要確認一下銀行各方面都沒有受到他的不檢點行為的影響。&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好吧，警長，&rdo;拉瓦內洛往前一探身，惱火地說，&ldo;我希望看到他的帳目井然有序，他所經手的顧客或者機構的存款沒有減少一分一毫。&rdo;

&ldo;這麼說來，今天早上夠你忙的。&rdo;

&ldo;不是，我是在上週末幹這件事的。星期六和星期日的大半時間我都泡在電腦邊，逐項核查他的檔案，一直往前追溯了三年。我的時間只夠查這些。&rdo;

&ldo;那麼你找到什麼了?&rdo;

&ldo;什麼也沒有。一切都如同它們的本來面目一樣完美無缺。不管萊奧納爾多的私生活可能有多麼紊亂，他的職業生涯可是井井有條的。&rdo;

&ldo;如果情況不是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