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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聖&iddot;巴爾託洛梅奧廣場?&rdo;

&ldo;對。&rdo;

&ldo;房租有多少，教授?&rdo;

&ldo;沒多少錢。&rdo;教授說，對這個數目不屑一顧。

&ldo;數目是二十二萬里拉嗎?&rdo;

&ldo;對。&rdo;

布魯內蒂點點頭。&ldo;那麼，這套公寓有多少平方米?&rdo;

說到這裡，拉蒂太太插了進來，彷彿她已經再也沒有能力忍受這種愚蠢了。&ldo;我們不清楚。反正我們夠用了。&rdo;

布魯內蒂把那份記錄著聯盟託管的公寓名單往他面前一送，翻到第三頁，手指著名單數下去，一直點到拉蒂的名字為止。&ldo;我想，是三百一十二平方米。六間房。對，我想對大多數需求者來說是夠用了。&rdo;

拉蒂太太馬上介面：&ldo;那是什麼意思?&rdo;

布魯內蒂平靜地看著她。&ldo;就是我說的這些，太太，沒其他意思。我說六間房對兩個人來說應該足夠了‐‐你們只有兩個人，是不是?&rdo;

&ldo;還有那個僕人。&rdo;她答道。

&ldo;那麼，三個人，&rdo;布魯內蒂同意，&ldo;還是夠用的。&rdo;他從她身邊轉開，表情依然如故，重新把注意力轉移到她丈夫身上。&ldo;你們是怎麼弄到一套聯盟名下的公寓的，教授?&rdo;

&ldo;那很簡單。&rdo;拉蒂說，不過布魯內蒂覺得他已經開始咆哮了。&ldo;我按照正常方式申請，然後就拿到了。&rdo;

&ldo;你是向誰申請的?&rdo;

&ldo;當然是向&l;道德聯盟&r;申請。&rdo;

&ldo;那你怎麼碰巧知道了聯盟有房子出租呢?&rdo;

&ldo;城裡人人都知道，不是嗎，警長?&rdo;

&ldo;即使現在不是這樣，以後也很快就會盡人皆知的，教授。&rdo;

拉蒂夫婦都沒接茬，但拉蒂太太飛快地掃了丈夫一眼，又把目光移回到布魯內蒂身上。

&ldo;你們記得有哪個人專門跟你們說起公寓的事嗎?&rdo;

兩個人都馬上回答：&ldo;沒有。&rdo;

布魯內蒂沒有剋制，任憑自己露出了那種最冷酷的笑容。&ldo;你們看上去對這一點很有把握。&rdo;他在名單上的這些名字上隨意畫了一道波紋線。&ldo;為了得到這套公寓，你們有沒有跟人面談過?&rdo;

&ldo;沒有，&rdo;拉蒂說，&ldo;我們填完書面檔案，就寄出去了。後來我們被告知，已經選中了我們。&rdo;

&ldo;你們是收到一封信，還是一個電話?&rdo;

&ldo;那麼久以前的事，我不記得了。&rdo;拉蒂說。他又轉過臉來向妻子求證，她也搖了搖頭。

&ldo;你們已經在這套公寓裡住了兩年了?&rdo;

拉蒂點頭。

&ldo;房租收據你們一張也沒留下?&rdo;

這一次他妻子搖了搖頭。

&ldo;告訴我，教授，每年你在公寓裡住多長時間?&rdo;

他想了一會兒。&ldo;我們每年來過四旬齋前的狂歡節。&rdo;

他妻子用了一聲堅定的&ldo;沒錯&rdo;完成了他的句子。

她丈夫接著說：&ldo;我們九月份會來，有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