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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先生道:“以師兄的才學都這般艱難,師弟對於仕途自然是絕無指望了。只方盤出藥店,不知從何做起。”
孫先生道:“與他人相同終究做不好,我思量再三,依你各方面考慮,只有出奇兵。”
徐先生道:“怎生出法?”
孫先生道:“定要做與眾不同的,可專攻別科。如今求病又要既有錢又不惜錢,想來想去便是花柳一科,藥方倒也求得著,只難尋一個好郎中。”
徐先生思默良久道:“上次便是吃那郎中害了,如今依靠郎中委實不是法子,師弟卻也想好了,我便親自來做郎中。”
孫先生奇道:“你如何做郎中?”
徐先生道:“左右花柳不比別科,乃是難言之疾,便看得不好,誰敢聲張。看幾本醫書,望聞問切,我重點在問便是,切得不準平頭百姓如何曉得。”
孫先生笑道:“師弟大長進了。”
五十三、兩難
宋九到得正氣堂,時常便載著胡掌櫃四處巡遊,漸得了胡掌櫃信任,常為胡掌櫃出些主意,卻要莫谷執行。
莫谷心中自然有些不快,只他性溫,也不講出。
孟克柳三卻不耐。宋九常下鄉,回來便在胡掌櫃處講二人如何如何偷懶使滑。二人便常得胡掌櫃責罵,心中不忿,便合起來勸莫谷辭卻宋九。
莫谷雖曉得宋九為人,但胡掌櫃信任,也只無法,囑咐二人只用心辦事。
孟克終究不耐,別投清風堂,店雖小些,但東家卻有錢,初做藥行,對孟克也信任,任為主事。
孟克便來勸莫谷:“先生與其在此受氣,不如到清風堂來,我已與東家講過,先生若來便是掌櫃,授予全權。”
莫谷搖頭道:“如今胡掌櫃對我尚無辭意,我終須善始善終。”
孟克嘆道:“先生雖講義氣,只怕胡掌櫃未必。”
莫谷終究不肯去。
眼見年底將至,盤算一年盈利大約六七百兩,莫谷心道待得了年薪,置處房屋,便簡陋些,終算有處家。
不想這年秋冬季陰雨,胡掌櫃南北貨一時脫不出手,竟潮黴在倉庫,損失不下五百兩,置辦新貨,不免又佔用資本。
到得年終,胡掌櫃覺得手頭有些轉不開,打算與莫谷十兩便是,已與賬房並宋九講過。家中老婆卻不肯,道:“今年虧得這許多,怎還與他?平素每月與他二兩,已不少了,四處看看,何處有這貴的夥計。”竟不肯取。
胡掌櫃也得罪不起,這日與唐掌櫃在一起,道:“手頭吃緊,待莫谷與君娘成親日,送他五十兩。”
莫谷卻不知曉,只過了二月,還不見給。這日準備問起,可好胡掌櫃尋他道:“資金吃緊,先生也曉得,便待先生成婚,我為你操持一切使費。也曉得先生平素用度緊張,便在每月二兩之外,抽取千分之三提成。”
莫谷笑道:“難為想及。”心中著實鬱郁。
宋九常在外道:“胡掌櫃與了莫谷年薪,還要為他操辦婚儀。”莫谷維只苦笑。
清風堂漸起,宋九向胡掌櫃道:“孟克本是此處出身,所學皆是莫谷所授,若非莫谷有意放他一馬,怎會發起。”
胡掌櫃道:“莫先生怎會心想外處,怕是不實。”
宋九道:“此非空穴來風,聽聞清風堂掌櫃一職一直虛位以待,便是為莫谷留著。你不見孟克一月總要來此跑動兩三次?便是他牽的線。”
胡掌櫃便有些半信半疑,多來過問運籌,莫谷所定方略或聽或罷,到後來莫谷也心中慵懶,不願再用心籌劃了。
置不得房,杜父便不肯來,婚禮便辦不成。辦不成婚禮,胡掌櫃便不付賬,便置不得房。莫谷身處兩難。
君娘性豪爽,忽為人婦,莫谷寵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