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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為了怕允祺多想,何況那時我情知與你終身不得再見,不如便讓你恨著我也罷了,終究是我這個做母親的對你不住。”
“允禎純孝,脾性溫潤,心無暇穢,這樣一個孩子卻偏偏生在了帝王之家。我能做到的都盡力為他做了,我只是不想殿春姊姊在九泉之下為他不得安心,可我斷斷沒想到的是,讓允禎如此痛苦的竟然是我自己的女兒。”
“而允祺雖本性純良,可個性卻過於偏執,凡事他一旦認定,便是九天神佛也不能扭轉了他去。允祺也屬意於你,我並非不知內情,只是我私心以為允禎於你更為合適、般配,何況你與允禎是兩情相悅,更無道理舍他而就別人。然而我沒有想到的是,漠國使者求娶公主,竟指明要了你,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他……寧佑承,他若知道是他親手將你的命運逼得如此破碎動盪,他只怕餘生都要不得安寧了!”
“整件事情,我沒有算錯一步,可卻唯獨錯漏了這一樁。不,不是錯漏,這樣陰差陽錯的事,若非你親口告訴我寧佑承尚在人世,我便是再機關算盡,也是斷斷想不到的。允禎受了拖累失幸於先皇,二皇子盛年無寵,老七年紀尚幼,允祺自然是儲君第一人選。允祺登基後不過兩月時間,便忙著肅清宮闈,先是誅殺了二皇子允祥,跟著又將老七流放去了那邊遠苦寒之地,老七身子一貫不好,只怕也是凶多吉少。允祺從前雖然偏執暴躁,卻也不至於暴戾絕情,他這番大動作若非蘇承風從中鼓動挑唆,他便是有此心也斷不會有此手段。”
“我一直冷眼旁觀,沒有插手,一來後宮不便干政,二來……”姨母微微冷哼,“蘇承風倒也有點良心,他清理了老二和老七,卻惟獨沒有動允禎。這其中也許是顧忌董家的勢力一時半會剷除不盡,但想來也有你的緣故的在裡頭罷。”
我直至此刻方應了一句:“宓兒離開金陵之時,曾當面求懇表哥無論如何要保允禎平安。表哥當時應承了,宓兒這才安心離開的。”
姨母聞言訝然挑眉,“哦?竟然還有此種情由?如是想來,允祺對你倒當真是情深意篤。”
我無奈搖頭。“表哥對宓兒確是真心真意,只是宓兒從前既不曾動心,如今已嫁作人婦,更是沒有動心的可能了。”我想起妝晨的事,心中幾番猶疑後,決定還是告知姨母比較妥帖,畢竟妝晨腹中懷著的是允祺的親身骨肉。我猶疑著道:“其實表哥如今對宓兒愈加緊逼不放,皆是因為一件莫大的誤會。”
姨母一怔,“什麼誤會?我倒也聽說他竟擅自讓禮部擬定了迎後的金冊金寶,連同封后吉服送去了宜棠苑,只不過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我自然知道宓兒你是斷不會應允的。”
我嘆道:“姨娘可記得有一晚宓兒因陪著姨娘對弈,天色將晚,宓兒便留宿在延佑殿中?那晚表哥不知怎地飲醉了酒,跑去了宓兒住處,因將宓兒貼身的丫鬟妝晨當作了宓兒,酒後失德……”我緩緩陳述著,只暫時隱去了妝晨已懷有身孕的事。
“什麼?竟有此事?!”姨母一驚之下霍地直起身子,“那妝晨現在何處?”
我苦笑道:“妝晨不願表哥知道真相,因此央求宓兒將她安置在一處隱蔽的所在,她為了討表哥歡喜出賣了拓跋朔的下落,宓兒雖氣惱她如此不懂自愛,可她終究是宓兒自幼帶在身邊的人,宓兒也不忍心她如此痛苦為難,所以便照她的意思做了。”
姨母冷哼道:“宓兒啊宓兒,你怎可如此天真?我並非是為著允祺開脫,可是你身邊這個妝晨絕非天真等閒之輩!允祺是誰?那是當今的天子!多少名門閨秀等著盼著想要嫁進宮來,以她一個侍婢的身份要想入宮,談何容易?何況縱然允祺酒後失德,她若不存心引誘誤導,以允祺對你的心意斷不會行此荒唐之事,更遑論她還是你身邊的人,允祺既一心要立你為後,於情於理,他都不會動你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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