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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衛的一切?他能想到的,只有南山。
所以這丫頭很可能已經身處危險之中,她自己知道嗎?
南山忽抓抓腦袋,走到了門外。
裴渠也走過去,潮溼的風將他寬鬆的白袍子吹得鼓起來。他問南山:“給你的藥吃過了嗎?”
南山點點頭。
“有用嗎?”
南山搖搖頭。
裴渠對這個答案並沒有感到半點的灰心,他立刻從袖袋裡摸出一隻小瓶子來:“那試試這個。”
南山將信將疑地接過來,看著那瓶子愣愣道:“老師這是要讓學生試藥嗎……”
“我都試過了,有用才給你的,只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中的哪一種毒。能讓人吃得喪失味覺的毒有好幾種,只能一種一種試。”他淡淡說完忽然轉過身:“趕緊吃了,為師昨夜未睡,困得很,先去睡一覺。”
於是他步子飛快地往隔壁一間小屋去了,南山在原地愣了一愣才明白他方才話中藏著的內容——他是將自己先毒得喪失味覺再試解藥嗎?!
只可惜她反應過來時,裴渠已是關門睡大覺去了。
裴渠這一覺睡到很晚,他起來時天將黑了。長安城的雨還是沒完沒了,走廊裡溼漉漉的,他走到沈鳳閣房門前時往裡一瞧,見南山正伏在小桌上睡覺,便走了過去,將燈點起來。
南山霍地醒來,下意識吸了吸鼻子,道:“我竟然睡著了嗎?”
“恩,還睡得很沉。”
“難道是吃了藥的緣故嗎?”
裴渠挑了挑燈苗,問她:“現在覺得嘴裡有味道嗎?”
“不知道。”南山茫然地搖搖頭。
裴渠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匕首來,分外淡定地割了手指,低頭輕吮了一下傷處:“不是太好吃,不過味道鮮明,你嚐嚐看。”他說著將手指伸了過去
☆、第53章 五三臺主你也蠻拼的
遞到眼前的手指尖還往外冒血珠子,南山沒有湊上去吮血;而是霍地伸出自己的指頭蹭了點血;低頭嚐了嚐。
裴渠明顯愣了一愣,大約是未能料到學生會這樣機智;於是不大瀟灑地收回手;轉而關注南山的表情。南山蹙著眉,一副認真品味的模樣;她努力地想要嚐出鮮血裡的腥鹹滋味,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她仰起頭,裴渠問:“仍舊嘗不出味道?”
南山在這當口迅速想了想。老實說她從沒指望過裴渠能幫她找回味覺,且也不是很信任老師在毒藥上的造詣。可是裴渠卻擺了一副“不試遍所有的相關毒藥不罷休”的架勢,倘若她回“嘗不出味道”,他大概又要去試新的毒藥了。
萬一試出問題怎麼辦?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講了瞎話:“好像能嚐出一點味道。但畢竟過去了這麼多年,初服效果大約不會太明顯,我將這些都吃完再說。”她說著晃了晃手中藥瓶。
“若能嚐出味道自然最好,若不能,不要騙我。”裴老師完全看穿了她,且淡淡地威脅道:“我要試你很容易。”
是很容易,當時悄無聲息地就用杏酪粥試了她,以後招數還怕會少?
南山自覺跟他不在一個段位上,可一時不知說什麼,於是欲蓋彌彰地鼓了鼓腮幫子,將藥瓶子揣進袖兜裡轉過身道:“學生還有些事,便不在這裡耗著了,還請老師看顧好臺主……”
“去哪?”
“我很久未回去,鳳娘會擔心的。”南山給了一個無法反駁的理由,說完了便往庭院裡走。裴渠見她出了門,趕緊拿了斗笠蓑衣送去,趁她解拴馬繩時給她扣上斗笠,還不忘貼心地給她繫好帶子。
他很想叮囑一二,但南山卻利索地披好蓑衣牽著馬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騎馬消失在平康坊溼漉漉的北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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