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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因為愧疚,而用身上所有的銅板買了一盞最便宜的兔兒燈遞給李棠月,唇瓣微咬道:「這盞花燈雖不如那盞燈王好看,不過表妹你相信我,我下次一定會為你贏來一盞燈王的。」
「嗯,我相信你。」接過花燈的李棠玥雖然有些失落,仍是綻放了一個笑臉。
抱得燈王歸來的曲棠看了眼她手上的兔兒燈,又看了眼自己的,頓時趾高氣揚得像一隻開屏小孔雀,嫌棄道:「你這個花燈醜死了,哪裡有我的好看,無垢哥哥你說是不是我的好看。」
蘇扶卮連看都不看,便敷衍的點了頭。
在他準備提出到前麵茶館歇息下的時候,餘眼突然看見了一抹熟悉的天青色身影。
更顧不上旁邊還在和他說話的曲棠,直接一撩僧袍的追了上去。
等他追上時,那穿著洗得泛白的天青色布裙的少女也轉了過來,對著雙唇緊抿,卻擁有一雙不同於中原人眼睛的蘇扶卮歪了下頭。
試探地問道:「小師父,你要不要買一朵花。」
「好,你的花,我全要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嗓音都有些發顫,目光更直勾勾地盯著她不放。
「謝謝小師父,要是小師父要的話,我就便宜點三十文銅錢一起給你。」聞言,宋甜甜臉上的笑容越發甜美。
「這是一兩銀子,你的花籃貧僧一起要了。」
第 十二章 無垢哥哥,揹我
心裡悵然若失的蘇扶卮提著花籃回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他們在餛飩攤上吵吵鬧鬧的畫面,心底湧現的恨意就像是海藻般將他給裹得密不透風。
憑什麼像曲棠這樣肆意踐踏他人生命,自尊的草包能在一出生就擁有其他人一輩子都追趕不上的財富,地位。
而她年紀輕輕卻要承擔起養家餬口的重責!大冬日裡為了多賺幾塊銅錢,不顧手生惡瘡的幫人洗衣服!
他在走過來的時候,早已將眼中恨意斂好,瞧著便是一個生得俊秀的和善小師父。
「你這些花是哪裡來的?瞧著難看死了,長得還不如後山野花。」曲棠從花籃裡取出一朵月季置於鼻尖輕嗅,忽地鼻子發癢打了個噴嚏。
最後嫌棄地將花扔在地上,絲毫沒有注意到身旁人的眸光冷了幾分,掩於僧袍下的骨節攥得泛白。
隨著月漸中移,深知不能出來太久的李棠玥也和她說起了告別。
「曲嬌氣,那我先回家了。」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裡倒映的是滿天繁星璀璨。
「好,路上注意安全,李哭包。」曲棠想了下,又加句,「你回去後,記得給我寫信。」
「我說過了不許再叫我這個名字!還有想要我給你寫信的話,就,看我心情。」她嘴上雖這樣說,卻在回去後每日不落的給她寫信寄來。
又在寫完信後偷偷懊悔,她那麼聽這曲嬌氣的話來做什麼。
「好嘛,我不叫就不叫,你有空記得到寺廟裡找我玩,我把我的寶貝大白介紹給你。」一說到大白,曲棠的眼睛便甜得像月牙。
等曲棠看著他們兩個坐上馬車,隨後消失於茫茫人群後,便累及的蹲在地上不想起來。
伸出白嫩的小手拉住少年衣擺,又累又委屈地撅起小嘴,揚起小臉:「無垢哥哥,嬌嬌的腳好酸,會不會走不動路了 。」
「所以?」
「所以無垢哥哥你靠過來一點,然後再彎一下腰好不好,要不然嬌嬌和你說話的時候都要抬著脖子,這樣會更累的。」
並未言語的蘇扶卮按照她說的半彎了腰,卻在下一秒看見曲棠像只靈活的猴子爬上了他的背,碩大的牡丹花燈差點兒遮住了他的全部視線。
女孩的糯米音裡還帶著一絲累意:「嬌嬌現在好睏又好累的,就連腳也酸得走不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