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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雨外山洞內,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火星噼裡啪啦, 肥美兔子在被火烤得滋滋滋冒油的聲響正呈幾何倍放大。
蘇扶卮將兔子烤得差不多了, 先切下最嫩的兔子腿,將他們的肉切成一小塊放在樹葉上才遞給她。
斂睫垂眉的曲棠微咬下唇搖頭道:「我不餓。」
「你今天什麼都沒有吃,肚子怎麼能受得了,你就算再厭惡我, 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好嘛。」
曲棠最後仍是扛不住腹部飢餓選擇接過。
或許是肚子吃飽了,恐懼散去後, 又身處溫暖的地方, 她的睏意跟著似如潮水湧來。
就在她眼皮一搭一搭要蓋上的時候, 男人突如其來地說話聲將她的瞌睡蟲全部打飛, 一股寒意跟著直竄後脊。
「曲棠,我這輩子是不是和顧落忱一樣沒有機會了。」蘇扶卮說這句話的時候並不敢與她對視,或許是怕她眼裡會流露出厭惡,仇視等目光。
那些目光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午夜夢回中刺得他鮮血淋漓,宛如瀕死獵狗朝人呼救, 卻收穫到了滿滿惡意。
「你不配,和他比。」
「我知道,可我還是貪心,自私地想要拿我和他相比較。」男人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屈, 唇邊溢位一聲自嘲的笑。
話落後,山洞裡等來了久久的無話靜謐。
「曲棠。」
「嗯?」
「我今晚上能和你一起待在山洞裡嗎,因為外面太冷了,我又害怕你不願意與我獨處一室。」
抱著膝蓋的曲棠沒有說話,睫毛輕顫於眼下投下半片陰影。
山洞是他發現的,她也是他救的,她又有什麼權利將他趕出去。
只是兔子和惡狼單獨相處一室,兔子又怎能睡得著。
隨著天亮來臨,山洞裡燃燒了一夜的火堆早已熄滅,餘下青煙裊裊。
一夜未睡,臉色蒼白,雙唇也失去了血色的曲棠揉了揉酸脹的眼睛,剛打算站起來往外走,腳心突然傳來一陣鑽心刺疼。
原本包紮好的傷口再次崩開,殷紅的血透過男人撕碎成條的內衫滲出。
醒來後的蘇扶卮在她面前蹲下,嗓音帶著一絲啞意:「我揹你下山。」
「我們兩個失蹤了一晚上,如意和母親肯定很擔心我們,我們早回去一分鐘,他們也能早安心一分鐘。」
「我只知道你討厭我,厭惡到恨不得讓我去死,但我求你,我們兩個在如何,也要在如意麵前裝一下好嘛,難不成你想要見到如意因為我們二人感情不和,從未變得開始不相信婚姻,甚至是不相信任何人嗎。」蘇扶卮見她的心已經有了動搖之意,又道,「上來,我揹你。」
蘇扶卮背著曲棠下山後,曲棠在山腳下第一次見到了容貌與當初並無兩樣的母妃。
蘇溯見到他們兩人平安回來的時候,原本哭得紅腫如核桃的眼睛再次滾落眼淚:「娘親你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和外婆聽到你今天上山摘野菜,結果遇到了山體滑坡的時候有多擔心。」
讓蘇扶卮將自己放下的曲棠沒有理會哭得就快要背過氣的如意,而是眼眶泛紅,帶著委屈地看向一旁的女人。
「娘親。」
林夏滿在她視線望過來時,冷淡地轉過身往前走,與之同行的溫太醫—溫子淳打圓場道:「我做了一大桌子菜,正好給你壓壓驚,你別看你娘親這樣,其實心裡很是擔心你的。
「溫太醫。」曲棠看著這個陪伴著母妃的男人,也能猜出他們二人如今是什麼關係。
曲棠本要回家換一身乾淨的衣服,再讓大夫過來為她檢查傷口的,可她一一拒絕。
她等了那麼久才見到母妃一面,怎能輕言放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