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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僧見到這個泥人同杏於姑娘生得有幾分相似的時候,便想著,能希望杏於姑娘也同這泥人般終日面帶歡顏。無須為了事事憂愁,更愁眉苦臉。」
和尚撩人不需過多曖昧言語,只需一兩樣便能令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宛如飛蛾撲火般深陷。
「這個是給我的嘛?」接過頭上戴著粉花,穿著嫩黃色衣裙泥塑小人的杏於完全沒有想到,他去山下陪公主過七夕的時候還能想到給自己帶禮物。
這意思,是不是相當於………她不知想到了什麼,下唇微咬地紅了芙蓉面。
捻轉佛珠的蘇扶卮點頭,道:「如今很晚了,杏於姑娘記得早些睡,否則明日容易精神不濟。」
「我會的,還有多謝無垢送的禮物,我很喜歡。」臉頰燒得發燙的杏於見他要走,情急之下拉住了他衣袂一角。
在他不解地將視線投在她身上,且要開口的瞬間,才慌張地拿出袖袋裡的香囊。
「這是我親手做的香囊,還希望你不要嫌棄才好,就當,就當是我的回禮。」用水青色浮光錦為綢面,上繡菩提子的香囊於朦朧月色下,宛如鍍上一層銀光。
蘇扶卮沒有接過香囊的意思,縱使這枚香囊做得極為用心與精緻。
等他回到居住的院落,將僧袍脫下置於木施上的那一刻。
門外也傳來了一聲比一聲急促的敲門聲,彷彿他再不過去開門,對方就要將門給砸爛後好破門而入。
他將凝於藍瞳間的寒意打散,遂換上一副慈悲為懷的面孔開啟房門後,見到的便是抱著粉綢蝶面枕,散著一頭細軟墨發的小姑娘。
置於門扉上的骨節稍稍用力,嘴角扯出一抹略顯僵硬的笑意:「公主怎麼突然過來了?公主不應該是睡著了嗎?」
「我前面睡著了,現在睡醒了不行嗎,還有和尚,我今晚上和你睡好不好。」曲棠說完,便像只泥鰍一樣鑽了進去。
如今的她真應了,有事無垢哥哥,無事和尚,罵人死禿驢。
「可否容貧僧拒絕。」否則他擔心,他會忍不住掐死她。
準備跑過屏風處的曲棠還張嘴反駁了一句:「不許,再說了你的床那麼的大,本公主睡的地方又不大。」
但是未等她麻溜地鑽上床,再大被蓋過頭的時候,便被雙眉間籠罩著不耐煩的蘇扶卮像提鵝一樣扔了出去,隨後快速關上門,拉上門閂。
跟著枕頭一同被扔出去的曲棠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才像是反應過來的拿腳踹門,嘴裡罵罵咧咧著:「臭和尚,不讓本公主進去睡直說就好,本公主又不是沒有地方睡!
「哼,小氣鬼。」
屋內的蘇扶卮被曲棠這麼一攪和後,已然沒了半分睡意。
遂開啟衣櫃最裡面的一個抽屜,拉開,便看見裡面放著許多件富貴人家平日所穿的衣服,扒拉一下,便能在最底層找到一件衣擺,袖口處皆用金線繡著鉤蛇的夜行衣。
鉤蛇,傳說中身長二十米高,寬約二至四米,背生鱗,其硬如鐵,尾部有分叉,能鉤人,獸入水吞食,出現時常伴隨洪澇,瘧疾等災害。
由於魏國四面環水,便將鉤蛇視為不祥之物。
蘇扶卮駕馬來到山下永安鎮的時候,卻並未入城,而是去了城南外的一間破廟。
隔著老遠,便能看見破廟前掛著的兩盞大紅燈籠突兀又陰森得像是夜裡狩獵的野獸,周邊堆積的石頭空隙被風一吹,便會發出嗚嗚咽咽的鬼哭嚎。
若是膽兒小的,別說進去,恐怕隔著大老遠看見都能嚇得出了一灘黃汗。
帶著一頂邊緣用黑布圍住他人窺探,下垂結花纓斗笠的蘇扶卮在推門進來後,只見屋內正坐著一個滿臉胡絡與橫肉,身長兩米,肌肉虯髯的大漢和一個生得略顯瘦小,一雙眼中精光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