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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元茗的腦袋暈暈乎乎的,漲得發疼,她的眼睛沒有聚焦。
有人在輕輕搖晃著她的肩膀,在說什麼。
那個熟悉的聲音,到底在說什麼?
杜元茗的眼睛終於不再看向虛空,而是直覺朝那個聲音追隨過去。
她看到了一雙有神的眼眸,黑漆漆的,裡面有著隱忍的擔憂。
她的眼睛繼續下移,從高挺的鼻樑一路往下,落在他的嘴唇上。
他的嘴唇一開一合,說的很慢。
到底是什麼字?什麼字?什麼字?
杜元茗的腦海裡面的脈絡好像都打了一個結,捆成一團牽不出頭緒。
為什麼這麼熟悉,在哪裡見過?在哪裡聽過?
腦海的畫面像急速飛馳過的時間,捲起了大浪,噴湧而來。
這股浪潮過去,時空一片寂靜,似乎還能聽見夜晚蟲鳴的叫聲。
她耳邊的聲音清晰起來,杜元茗模模糊糊的想。
是的,這次她聽得很清楚,那聲音在說:&ldo;你還好嗎?&rdo;
你還好嗎?
杜元茗看向季如憲的臉,看向他的眼睛,那裡有真真切切的擔憂和困擾。
她曾經見過他,也聽過他說過這句話。
就在她出車禍的時候,那個蹲在她面前的男人。
兩個影像交錯著,一個是陌生的,一道是熟悉的,一個時傍晚的時光,一個是黑夜裡暈黃的燈光下。
這兩道影像顫巍巍的,終於完整的合二為一,重疊在一起。
杜元茗睜著眼睛,眼淚從眼眶裡面簌簌地往下落,落了滿臉的潮濕。
她強撐的身體這才徹底地軟下來,卻被一雙臂膀接住。
她被人摟了過去,貼近溫熱的懷裡,然後又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杜元茗像沒有骨頭一樣,軟在男人的懷裡。
隨後進了車廂,之後又到了警局。
季如憲抱著人到了警局,仍舊沒有鬆手,只要他一鬆手,受傷的女生幾乎連坐也坐不住,歪到在座椅上。
於是他一直將人摟著,在警局做筆錄,讓警察給杜元茗拍了照片。
有醫護人員簡單給杜元茗消毒包紮。
季如憲問道:&ldo;她的傷不要緊吧&rdo;
那人道:&ldo;都是擦傷,現在看著不要緊。不過我建議,你明天有時間還是帶她去醫院排個片子,看看有沒有骨折。&rdo;
考慮到受害者的精神狀態,以及季如憲本人的影響力,警察迅捷地處理完畢必要的東西,讓警車送二人回去。
季如憲沒法開車,他的車丟在學校附近,便接受了好意。
開車的警員問道:&ldo;季先生,您的地址是?&rdo;
季如憲想了想,道:&ldo;麻煩你,到晨陽小區。&rdo;
這是一套他很少去的公寓,但是這裡離中心高中最近。
晨陽公寓是一套管理嚴格的,現代設施齊備的小區。
在門口,若不是警員在旁,一層值班的管理人員還不會放兩人進去。
畢竟,被男人摟在懷裡的女生,看著太悽慘了。
若不是警察在這裡,他都要懷疑這個男人是個人面獸心的犯罪分子。
待兩人坐電梯上去,管理員還問警察出了什麼事。
警察嘆了一聲,道:&ldo;這還是個高中生,差點被那個你懂得。&rdo;
管理人員張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警察道:&ldo;家裡有女人或者孩子的話,一定要時時注意安全,知道嗎?&rdo;
管理員連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