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初言嫁娶(第2/3 頁)
這些年太子在弋陽城聲名狼藉,不會有人去細究箇中真假的。
太子謀逆的罪名就這麼定了下來,定罪時自然另外加上了一些別的謀逆之物,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們從頭到尾隔岸觀火。
看著內侍總管陳平帶著君王下達的並不公允的旨意,輕描淡寫地奪走了本就沒有的太子榮耀。
來長樂宮宣讀詔書也不過是走個過場,陳平就沒想過真讓楚昭黎從病床上爬起來接旨,莫說這封聖旨本就是頒給前朝看的,本就不是發給太子的;
就算這封聖旨當真公平公正,楚昭黎身中劇毒,命不久矣,又如何起得來接旨?
“皇太子昭離,地惟長嫡,位居明兩,訓以《詩》《書》,教以《禮》《樂》。庶宏日新之德,以永無疆之祚。而邪僻是蹈,仁義蔑聞,疏遠正人。親暱群小,常為朋比,同其死私也。勾連惡小,鄭聲淫樂,不尊君父,意有謀逆。”
“桀蹠不足比其惡行,竹帛不能載其罪名。豈可守器纂統,承七廟之重;入監出撫,當四海之寄。昭離宜廢為庶人。朕受命上帝,為人父母,凡在蒼生,皆存撫育,況乎冢嗣,寧不鍾心。一旦至此,深增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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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例行公事在前廳宣讀完旨意就要離開,不想瞧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既是廢太子詔書,陳公公怎得不等孤來就頒旨了?”楚昭黎由路舟雪扶著走了出來,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裳,想是聽到動靜從寢殿匆匆趕來的。
陳平有些意外地看著楚昭黎,後者臉色雖是仍舊慘白如紙,瞧著卻不像個身中劇毒,命不久矣的人了,倒像是大病初癒一般。
瞧見陳平眼裡的驚愕,楚昭黎也不覺意外,畢竟連他都覺得自己註定要死了,若非路舟雪竭力救他,怕如今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陳平將詔書交給楚昭黎,瞧著他一點不像是迴光返照的樣子,也不禁遲疑著開了口:“殿下,您如今……?”
“殿下無事,公公不是還要向陛下覆命麼?快些去吧,莫要耽擱了。”路舟雪第一次插進了楚昭黎同旁人的交流裡,他神色冷淡,對陳平充斥著敵意。
陳平一聽就擰了眉,在這宮裡他從不以權壓人,可也從未有下面的宮女宦官對他如此不敬。
只是不等他說什麼,楚昭黎先一步說道:“公公見諒,我這心腹心直口快了些,卻絕無冒犯之意。”
話說到這裡,陳平還能如何,總不能還跟楚昭黎計較,後者如今雖然被廢,可到底皇帝對他態度複雜,陳平是昏了頭了才會因為一個小宦官同楚昭黎對上。
“殿下折煞奴婢了,陛下的旨意已然送到,奴婢告退。”陳平中規中矩地給楚昭黎行了個禮離開。
滿宮的喧囂退去,地上的積雪無人灑掃,如今長樂宮竟是漸漸有了幾分後來的蕭條。
“棉棉,我如今還活著,你猜有幾個人會不高興?”楚昭黎任由路舟雪把他扶回寢殿,像小孩子似的縮在床褥裡,他眨了眨眼睛,目不轉睛地望著後者。
“不知道。”路舟雪掀開被子擠了進去,同楚昭黎貼在一處,“我只知他們不在意你的生死,只在意你死後空懸的太子之位。”
“如今你未死,但也被廢了,我猜他們該開始狗咬狗了。”路舟雪說著,抬起頭認真地看著身邊的少年,“他們高不高興我不在乎,你活著,我才高興。”
“那過幾日我就向父皇請旨外放,好不好?”楚昭黎低頭吻了吻路舟雪的額頭,眼中沒有鬼門關走過一遭的陰霾,反而有種洗盡鉛華的溫柔,“棉棉想去哪?邊塞大漠,還是西南山野?”
“怎麼盡是些窮山惡水的地方?”路舟雪忍不住道,這跟他想的可一點都不一樣,他以為楚昭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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