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吃得越多越瘋狂(第2/3 頁)

來都與現實不統一，除非有人在副本一開始特意開啟計時器，否則無法透過個人終端得知時間具體過去了多久。

但老式腕錶不一樣，它不連線區域網，指標挪動遵從當前參照物，可以很明確地讓人知道在副本里待了多久，而現在，短髮女生髮現她在進隧道時看過的時間，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十分鐘。

所有人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失去意識近半小時，這個事實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澆到底，出隧道後的光明再臨都無法驅散玩家們心中的陰霾，一個很糟糕的發現。

路舟雪回到座位上，臉色同樣不好，他以為自己比起其他玩家來說是個例外，畢竟黑暗降臨，誰都看不見的時候，他洞察一切，而現在，有人告訴他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同其他人一樣無知無覺。

他忽然有種從旁觀者變成了局中人的惶恐——他歷劫失敗了，幾千年的修行竹籃打水一場空，莫名其妙來到這個沒有天道，也沒有靈力的地方，是懲戒，還是歷練？

路舟雪遲鈍地反應過來這些事，逐漸覺得有點毛骨悚然了，他心不在焉地看著旁邊蕭風灼把半指手套脫下來，然後從小書包裡翻出一包粉紅色印著貓貓頭的溼紙巾擦手，有種反差的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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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黛心態一向比較擺，知道自個兒有那麼一段時間沒有意識也不太當回事兒，見蕭風灼在擦手，還伸手拽了一張，調侃道：“寶寶溼巾？挺有童心哦，小朋友。”

“喜歡麼？我可以送你。”蕭風灼不太溫柔地把溼紙巾拍到藍黛臉上，轉頭看向路舟雪時卻是另一副面孔，瞧著他臉上細微的凝重，蕭風灼湊過去，輕聲問，“你怎麼了？”

“沒事。”路舟雪並不是個善於推心置腹的人，待人接物僅止步於君子之禮，他可以同藍黛談笑風生，也可以同蕭風灼相處不錯，可他心裡總有一條線。

線的另一邊，誰都過不來。

“你們不害怕嗎？”平頭男人緊繃的精神到了崩潰的邊緣，他啃著指甲，像是餓得受不了，又像是極度的焦慮，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瘋感。

“害怕沒用啊。”藍黛嘆道，要是害怕有用的話，哪還至於死這麼些人呢？

“你呢？你也不害怕？！”不知道被藍黛的話刺到了哪根脆弱的神經，平頭男人忽然掐住了坐在對面的路舟雪的手，神經質道，“你不是新人麼，為什麼不是你先死？為什麼？！”

指甲深深扣進了路舟雪的血肉裡，抓撓出幾道血痕，血液一瞬間就流了出來，他擰著眉，慢慢地把男人的手掰開，語氣冷淡：“你發什麼瘋？”

平頭男人卻沒有回答路舟雪的問題，他鬆開了後者的手，又驚又怕地抱頭喃喃自語：“我們都要死，都要死……”

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路舟雪同藍黛交換了一個凝重的眼神，後者拍了拍平頭男人的肩，語氣輕柔地問：“發生什麼了？”

未曾想精神狀態極其糟糕的平頭男人忽然發狂朝近在咫尺的藍黛就撲了過去，對著那一截細白的脖頸張嘴就咬了下去。

“我靠你變態吧。”藍黛沒忍住爆了粗口，一面抬手去擋，倒是保住了自己的脖子，但小臂也連皮帶肉地被咬下來一大塊，疼得他忍不住“嘶”了一聲。

藍黛一腳把平頭男人踢到過道上，低頭看著自己沒了一大塊肉，正不停流血的手，一面疼得呲牙咧嘴，一面罵道：“你特麼的葷素不忌是吧，老子都三十五了還要擔心人身攻擊。”

路舟雪很是迷惑地看著藍黛，被瘋子發狂啃咬跟他年紀三十五歲，這之間有什麼必然聯絡嗎？

“他約莫是廢了。”蕭風灼卸掉平頭男人的雙手，後者被他掐著下頜抬起頭來時嘴裡還在咀嚼著從藍黛手上啃咬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