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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算是個角色,不過要跟我比,至少還要差著一個等級!
那個女人給出的指示是錯誤的,要不要照著辦呢?
按她的指示,連續幾把贏來的百多塊大洋就會打了水泡,雖然按照約定有補償,但區區十塊我的損失還是太大了。
不按她的指示,押在正確的位置?翻番兒一倍,賺的自然爽快,但剛才朱禮慶在樓上時已經觀察了一陣,再加上隱身在人群中眼線的彙報,他應該很清楚那個女人發出指示的動作為何,自已若不照樣去做,豈不是引火燒身,把朱禮慶的注意力轉到自已身上?
我當然不是怕朱禮慶,不過初來此處,人地兩生,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為了區區兩三百塊大洋,不值當與之發生正面衝突。
怎麼辦呢?怎麼才能使自已的損失不會太大,而且又不會引起朱禮慶的特別注意呢?
這的確是道難題,不過卻難不住我。
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好,拼了!”緊咬牙關,我從齒縫裡狠狠擠出這幾個字,額頭青筋突出,兩眼瞪圓,雙手一推,把面前的籌碼全都推到賭檯中間。
‘哼’,朱禮慶鼻中輕輕一哼,臉上的不屑之意表露無遺。“押好了?不再改了嗎?”
“哪兒那麼多廢話,開寶!”我臉紅脖子粗地吼道,輸錢不輸怕了,活脫一個賭紅了眼的賭徒形象。
“開呀,開呀!”圍觀賭客的情緒也被一聲吼擊發起來,不約而同地齊聲吶喊助威,那個女人雖然沒有加入到助威行列之中,但放在桌案下的手卻緊緊攥起,顯然心情非常緊張。
朱禮慶臉上的嘲笑意味越發的濃重——骰子是他搖的,有幾點,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就象貓吃老鼠前的遊戲,他非常喜歡現在的這種感覺。
雙手瀟灑地平伸開,然後輕輕向下按了兩下兒,示意大家不要喧譁,在他的示意下,賭客們漸漸停止叫嚷——輸贏馬上就要見分曉了!
目光左右審視一圈,見大家都安靜了下來,朱禮慶這才抱拳拱手對我說道,“兄弟,承讓了。”那樣子,似乎已是勝券在握。
“讓什麼讓,快開!”我的眼光裡流露出絕望的神色,但我的嘴還在倔強地支撐,這樣的感覺連我自已都常見得有幾分悲慘的意味,至於那個女人,則是輕輕咬著嘴唇,雖然帶著茶鏡看不到眼中的反應,不過這樣的動作已經表明她心中的不安。
朱禮慶微微一笑,並沒有因為我的叫喊失去風度——也是,明知道自已已經贏了,讓失敗者叫嚷兩聲有什麼關係?在他耳中,這種絕望的叫喊聲或許比京戲《四郎探母》中‘叫小番’的高腔還過癮吧?
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抬起,大拇指,無名指還有小拇指握住,單獨伸出中食二指作鉗子狀,緩緩的,慢慢的,一寸一寸地伸向骰盅蓋上的提手,輕輕夾住,然後再緩緩的,一分一分地慢慢提起,誇張的動作,蓄意營造的氣氛使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象多喘一下大氣兒,心臟便會從口中跳出!每個人的眼睛都死死盯住骰盅的下端,誰也不敢眨動一下,生怕會因為一時的疏忽,錯過這場戲最精彩的一瞬。
眾人矚目中,骰盅的蓋子終於被揭開,深棕色的底座上,三顆牛骨製成的骰子成品字型靜靜地躺著不動,每顆骰子朝上一面都是六個鮮明的黑點。
“哇,三個六,豹子,通殺!”賭場裡沸騰了。按賭場的規矩,三粒骰子,四到九點為小,十到十七點為大,若莊家搖出全骰(即三枚骰子現出一樣的點數),則大小通吃。現在朱禮慶搖出三個六,這就意味著做為對家的我無論押大還是押小,都是一個字“輸”。
我的臉色瞬間變得刷白,眼神僵直,嘴巴半張,整個人就好象剛剛被雷擊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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