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靜候霜雪待來年(第1/2 頁)

臺上女子演奏鋼琴的技藝很是熟練，如今雖是秋季，但聽完一曲卻令人有如沐春風之感。

小伊讚道：“真是好曲子。”

牧清歌對此不甚瞭解，只是單純覺得悅耳。待那演奏鋼琴的女子下場後，臺上又走來一懷抱豎琴的女子，她坐下開始演奏豎琴。

只見那女子以烏黑秀髮遮住自己容顏，雙手如柔荑般細嫩，輕輕撫摸在銀色的琴絃之上，緩緩奏樂。

有如雲雀飄渺的歌吟，

有如夜鶯悽婉的嘆息，

像是嬰兒純淨的呼吸一樣自然；

像是在夏天裡盛放，

在秋季裡成熟，

飽足於豐富甜美的絃樂，

是在那指尖上成熟的果實。

低垂之時，皆已飽滿，

未見從前，孤獨生長，

寧靜如水，熱烈如火，

一歌已竟，心猶憶之，

餘音繚繞，耳畔迴響。

牧清歌感嘆道：“真是絕美的音樂！她一定苦練了許久，才有如今的技藝吧。”

小伊轉頭，向牧清歌問道：“公子，你以前也學過音樂嗎？你也懂這個？”

牧清歌理直氣壯道：“完全不懂，一點也不懂。”

小伊說道：“那你還說得像你很有感觸一樣，我還以為你真的學過呢。”

牧清歌說道：“感觸確有，但我對演奏音樂也確實不瞭解。若是可以常常聆聽她的演奏，該有多好。”

小伊說道：“公子，你若是願意，大可以把她買下來，甚至將這整個劇院買下來。到時候，你若是想聽就聽個夠，在哪裡都能聽。”

牧清歌問道：“這麼做，她會同意嗎？”

小伊說道：“她是否同意，並不重要。就像我，在我很小的時候，我也是被人買下來，然後從小培養成女僕的。她大概也與我差不多，應該也是從小就在劇院裡生活，由這裡的老師培養成樂師的。像是我或者她這種可能出於家境貧窮或者是因為其他原因，從小被買走，然後接受訓練，長大後就又被人買走，是常有的事情。”

牧清歌又問道：“這種生活，一定很苦吧？”

小伊答道：“這世上，又有幾人活得不苦？公子也不必多愁善感，像我這樣的人，雖然出身比不上你，但也比那些街邊乞討的臭乞丐強得多。”

牧清歌心裡略有些尷尬。

小伊繼續說道：“這街邊附近，也都有你的財產，要想買下這劇院，對你而言也不算什麼事。等你買下這劇院後，這裡的樂師也都算作你的僕人，你無事的時候，也可聽聽曲子，打發時間。這些樂師因為賣藝為生，所以也可稱作藝人，除了演奏音樂外，他們也會別的才藝。”

牧清歌前些日子才註冊商會，對商會的事情管理得也較少，再加上他深居簡出，忙於修練，對和生意有關的事情也不算熟練。即使如此，可他的錢財卻很多，憑藉此點，他的商會卻毫無懸念地成為空雲城中最大的商會。

牧清歌思索片刻後，說道：“也好，那就把這裡買下來吧。”

自己對許多事情都還是知道得太少了，但自己還小，有時間慢慢學習。

小伊問道：“那我來幫你和劇院老闆商量？”

牧清歌謝絕道：“不必，我來試試吧。”

他走到後臺，與老闆詳細商量了一番。那老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相貌平平無奇，衣裳卻光鮮亮麗。

劇院老闆說劇院最近生意不好，但畢竟也陪伴自己許久，感情上總是有些捨不得的。

這劇院本來是老闆多年前買下的，那時候有閒情雅緻來此聽曲子的人也不少，不像如今，卻僅有寥寥幾人來此。如今，劇院已經有些經營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