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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生活的真諦和生命的意義。

對於儘量臥床待產的包小小而言，家裡和醫院的生活不同之處就在於見得到和見不到女兒和三個兒子，至於無聊程度，不分上下，沒有太大的差別。

每天都是看看書吃吃飯聊聊天偶爾散散步來打發時間，白玄海每日上午、下午和晚上來查房三次，上午大概是起床後七點左右，下午是午睡後四點左右，晚上是臨睡前八點左右。

有時白玄海來查房，會碰到包小小獨自待在病房的情況，每每如此，檢查完身體和照例詢問完，白玄海都會留下來和包小小簡單地聊聊天，至於聊天的話題和內容，則是山南海北天馬行空，想到哪裡聊到哪裡。

也許，時間真的是一劑可以治癒任何傷口的良藥。

十來天的相處，白玄海和包小小之間的關係產生了微妙的變化，談不上父子的親密，卻也十分融洽，聊天的次數愈發增多，揣著明白裝糊塗的馬千里每天送飯都故意遲到早退，暗中幫忙製造機會，回到家不忘跟餘秋風炫耀他的用心良苦。

聊得次數多了，難免話題枯竭。遇到這種情形，聊天的內容自然而然地要移到各自的經歷和生活上來。

白玄海錯過了包小小幼年、童年和青年整個成長期，所以最喜歡聽他說年幼時候和求學時候的趣事兒，每個細節都仔仔細細地聽，聽罷還會記在心裡；而包小小卻對白玄海和&l;他&r;的故事頗感興趣，常常拐彎抹角地探聽，白玄海好笑，索性偶爾不等他問，便也會主動提到和&l;他&r;交往的那些事兒。

&ldo;這麼說，他是個很愛乾淨的男生啦？&rdo;包小小半靠在床上，側目望著陷入回憶中的白玄海，半天不見他說話，問道。

&ldo;是呀！&rdo;白玄海的思緒緩緩地飄回到現實，恍惚間，好像對面牆上漸漸地印出了&l;他&r;的身形相貌，熟悉卻又陌生。&ldo;是很愛乾淨。他喜歡穿白襯衫和淺藍色的牛仔褲，還有白色的旅遊鞋，鞋尖永遠那麼白，襯衫的領子也永遠那麼白…他的身上，總是有一股淡淡的花香，一點兒也不濃烈，很清新，很吸引人。&rdo;

&ldo;噢，原來那會兒的男學生也有愛噴香水的。&rdo;包小小撇撇嘴，他上學的時候也喜歡噴香水，非但沒成為萬人迷，反倒遭不少人的嗤笑，為此一直耿耿於懷。

&ldo;最開始，我們也以為他是噴了香水，後來才知道，原來他媽媽是買花的，他每天都是在花堆裡寫作業，也幫他媽媽看管生意，所以才沾得滿身花香。&rdo;白玄海笑著解釋。

&ldo;呵呵…&rdo;包小小扶著肚子被逗得咯咯笑，笑容慢慢地消失後，躊躇再三，刻意避開白玄海的視線，低聲問。&ldo;那…那您喜歡他什麼呢？&rdo;

&ldo;我？&rdo;許是壓根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許是相隔多年，對&l;他&r;的印象逐漸淡漠，白玄海愣了半響，低頭垂目，認真地想了會兒，才說。&ldo;是笑容吧！他笑起來真好看，他每次笑，都笑得真摯、歡快、清澈…也笑得很迷人。呵…我大概就是被這種笑容所迷惑的。因為我很少笑，我的童年，只有父親和爸爸的爭吵，沒有笑容。&rdo;

包小小瞧著白玄海變得暗淡的目光，不像觸及白玄海內心的傷痛，又忍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問：&ldo;您的父親和爸爸，他們感情不好嗎？&rdo;

&ldo;不。他們之間根本沒有感情。&rdo;白玄海搖頭嘆息。&ldo;他們的結合只是為了賭一口氣，所以，他們很快結婚，又很快離婚。如果不是意外有了我，我想，他們此生再無任何牽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