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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似乎正在上音樂課，裡面有手鼓、鈸和兩架鐘琴。但是這裡到處瀰漫著煙味。其他人如果想要自殺的話她是不會過於介意的，可問題是，尼古丁已經進入了她的喉嚨和肺，她知道她只有更換衣服才能除。身上的這種煙臭味了。她必須要經過公共休息室才能找到社會工作者。椅子都以小組為單位排列在一起，看上去沒有人在相互交流。每個人都在抽菸。一個瘦女人在低聲地說著什麼，大概是有關她的房租以及鎮議會的人正盯著她之類的冗長的故事。房間裡的其他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她在說些什麼。

克萊溫在走廊盡頭有一間小辦公室。辦公室的門開著，在他注意到她之前，她就已經看到他了。他正坐在桌前敲電腦鍵盤，那種速度是她這輩子都別想達到的。她的一個印象就是他長得不錯。他屬於那種走在街上會被人注意的年輕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會讓人覺得那是一種享受。他身材高大健壯，金髮碧眼，棕褐色的面板非常養眼。他正眯縫著眼晴看著螢幕，但她知道他的眼珠是藍色的。他一定是很多女病人心中夢想的物件。難怪莉莉&iddot;馬什會愛上他。如果能成，他們本該會是絕好的一對。

他聽見她走近的聲音，於是抬起了頭。

&ldo;有事嗎？&rdo;雖然只有一個詞，是用那種對待精神病患者的溫柔的、呵護的職業語調說出來的。他沖姥笑了笑，好讓她放鬆下來。他把她當成病人了。她在想是不是她和她的證人們說話時也是這樣的，把他們當做孩子。

&ldo;我是維拉&iddot;斯坦霍普，&rdo;她說，&ldo;探長。我們約好見面的。&rdo;這麼直接的開場白足以讓他感到不自在。一個愚蠢的權力遊戲，她一向很鄙視這種做法。

他伸手將電腦關掉，同時站起身來，伸出手來和她握手。

&ldo;那麼探長，喝茶還是咖啡？&rdo;

&ldo;什麼都不要，謝謝。&rdo;她說。

&ldo;是與我的一個病人有關嗎？也許我們得把我的主管喊來一起參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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