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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眼看著他,我知道雖然葉依姍討厭我,但是我知道她對李墨千的感情卻是真心實意遠遠抵不上李墨千給她的。
李墨千愣住了,因為葉依姍,是啊,他們才是最瞭解彼此的一對。
“我從來就不欠你們,所以也不要來我質問我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也想知道,因是你種下的,我沒有任何推波助瀾,所以它結出的果也應該由你自己承擔,我累了。”說完,我不理會他的表情,挺直了背脊穿梭在大片金色的陽光中,腦海中突然浮現了宋鬱堯那張冷峻清雋的臉,彎起了嘴角。
走進住院區的大廳,突然我被一個醫生攔住了,他面無表情的對我說:“院長想見見你!”我笑了,這年頭院長都這麼大牌,為什麼要這麼勞師興眾的要見我這個無名小卒呢?不過想歸想我還是跟著那個醫生走了出去,終於在一間比較的寬敞的辦公室停了下來。
走進去,詫異的看見這個房間擺置太多青色的吊蘭。中間的那個穿著白色大褂的老人斜靠在倚在上透過窗外看向遠方,我抬眼看去,那正是剛剛我和李墨千談話的地方,此時,李墨千仍然像一個雕塑般站在那邊一動不動。
“我的孫子好像很在意你。”蒼老伴著歲月痕跡的聲音響起,門被剛剛離開的醫生“吱呀”一聲關好。
我看著窗外再看看那個將頭轉過來的老人,他指了指辦公桌前面的椅子,示意我坐下。我安靜的看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我不是第一次看見你了,上次你胃疼,我就看見墨千急急忙忙的幫你安排一切,這次也是,他抱著滿臉血跡的你送到急救室,一路的慌亂,一路的匆忙,你進去檢查的時候他一個人做在外面的等候室轉來轉去,臉上寫滿了愧疚和慌張。我上去安撫他,他卻一把抓住我焦急的問我:‘爺爺,你說她會不會死,她會不是死?’那眼眸中的痛意啊,當年他父親死的時候也沒有過。唉!”
這一聲嘆經過了萬水千山。
我依舊看著他,不說話。
“墨千的父親死的早,她的母親很快就改嫁了,這孩子其實從小就缺少溫暖,你是第一個會讓他失措,慌亂,不理智的人。”那雙經歷過風霜的眼睛看著我,帶著些許期盼,“能答應我好好對待他嗎?我是在以一個爺爺的身份來關愛自己唯一的孫子,我知道我想把這家醫院留給他,但是這些都不夠啊,我希望他以後能有一個他愛的人,愛他的人陪伴他走下去。”
其實,我一直覺得李墨千很幸福,那麼多的人這麼不計回報的關心他,為什麼他還要恨呢?我看著那雙犀利的眼睛,笑了笑,以一種局外人的身份回應著那位老人:“那你知道李墨千的後爸就是我的父親嗎?你說李墨千是個缺少溫暖的人?不,你愛他,他的媽媽愛他,甚至我的爸爸也拋棄了我愛著他,一個如此幸福的人,為何還需要一個比他更可憐的人給他溫暖呢?”
我說的很輕鬆,就像“今天你吃了嗎”那麼漫不經心。我知道,當我提到凌嘯均的時候我明顯看見了他眼中中的冷意。
“你是凌嘯均的女兒?”他不再像剛剛那個慈愛的老人,轉而變成了質問的口氣。
我不回話,表示預設。
他抬起手撫摸著桌面上的那幾盆青色的吊蘭,緩緩的開口,像是對我說,也像是自言自語:“青間啊,最喜歡青色的吊蘭了,我的兒子啊,那年死的時候才37歲啊,他當年的事業正如日中天,忽然間,丟下可憐的李墨千,和我這個白髮人,就這麼去了!我的兒子啊???”
他的神情染上了悲傷,那摸著吊蘭的手指頭不受控制的開始了輕顫。
我沒有見過李青間,但是我知道他的父親在他死後將他最喜歡的植物擺放的滿處都是,他的兒子為了他的死因糾結一直恨到如今,那他一定是一個好爸爸,好兒子。我甚至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