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戰(第1/3 頁)

「夢中——拯救自己。」

——《橘夏氣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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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晌。

有些年頭的公交慢騰騰的行進，穿梭鬧市的街區。

上午離校，夏至回趟家簡單吃了頓午飯。現在在心願小屋寫了新的祈願正要返回，返回時順便買了明天回錦城送給奶奶的禮物──一雙一字拖涼鞋。

倚著窗，她任由急躁跳脫的風肆意拂亂髮絲，想多吹會川宜盛夏的風就像昔日在教室裡那樣。

【尊敬的乘客！車輛到站，請從後門下車。】

公交車靜悄悄的行駛到了目的地，下了車，夏至走了幾分鐘的路程從公交站步行回到家。

回到家，她來到了房間內，行李箱的車軲轆沙沙響，夏至正拉開行李箱的拉鍊收拾整理衣物，靜候夜色降臨黎明破曉之際——

如她所願，夜色雖沉只是俯仰之間便到了朝晨。

日裡10點整，飛機翱翔上空，機翼劃破雲層。

機艙內。

夏至闔眼，纖細的脖頸靠著座椅憩睡，墜入夢境。

冷冽悽風，玉琢銀裝，燈燭幽暗。

脖頸的毛絨圍巾隨風飛舞，飄零眉睫的雪，經風一吹變作冰晶成了天然的裝飾品。

她抬頭，幾個幼小的身軀很快圍成一圈，形如一扇門將其囚困在內。

她無助地凝望，過了片刻。望著身上同她女孩一模一樣的衣裳滿是驚詫。

頃刻——

風雪下的更大了些，卻未能蓋過尖言冷語的謾罵。

這一局勢下耳邊難聽刺耳的議論，越來越大，越來越多，越來越清晰。

終極，她再於扛不住了，雪虐風饕汙言碎語之下，嬌小的身軀狼狽地站起，畜滿力量不顧一切橫衝直撞向前衝破禁錮，頭也不回的跑著，沒有目的地跑著。

如許，遽然。

前方天光乍現，光柱之中立有一抹身影，她踉踉蹌蹌邁著小腳步，奔跑向前極力想要抓住那手，但嬌小的身軀跑起來步子很小遠處的金光漸漸消逝。

她卯足了勁追趕，所幸剎那之際。握住了那抹身影之手。

仰頭清亮的瞳看著那人──“是她自己的臉！”

“夏夏，夏夏——”

大夢初醒，潸然淚下。

抽氣了一聲，夏至抹去眼角的一片溼潤，醒悟輕語：“又夢到了這些，夢中人的臉是——我。”

“什麼是你，夏夏怎麼了？”傅吟清一臉不解的問。

夏至反應過來母親還在身旁，搖搖頭低聲：“沒什麼，做了個夢而已。”

“沒事就好，如果身體不舒服就說出來。”

夏至：“嗯。我知道。”

媽媽：“好了，你休息下等會吃餐飯。”

“好。”

片刻。

氣象烈日炎炎，傅吟清遮著陽大喊“走了夏夏出發去你奶奶家。”

“好的。”

客車馳騁，再度回到錦城。

血液翻湧如舊時一樣激動，第一次同爸媽回奶奶家，雖然只能待一兩天就要返回川宜，但沒關係至少下午的大戰不用她一人面對。

司機開的轎車速度迅猛，很快就到了家門口。

從車視窗看去，房子經過修葺捯飭已變的氣派不少，不變的是那抹在門口佝僂著軀體等候的倩影。

“奶奶～”

車停下，夏至嗓音少有的甜美的呼喚，小跑著到跟前給了個環抱。

老人拍著夏至的背部嘴硬，“小麻煩精又回來嘍～”

“那也是你帶大的麻煩精。”

“現在還學會頂嘴了。”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