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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挑釁地看著她，一副絲毫不把凡妮莎放在眼裡的樣子。她惡狠狠地說：&ldo;你等著，哼。&rdo;放出的狠話毫無威脅力，好像一直沒有指甲的貓，撓了你一下，只能感覺得軟綿綿的肉墊。

斯內普覺得心情稍稍好轉了一些，剝果皮的動作都快了許多。

凡妮莎召喚出小精靈，要了炸雞、炸薯條、蘇格蘭蛋、約克郡麵包布丁還有一大盤鮮蝦美乃滋口調味薯片；又讓他們幫忙把她的酒杯、調酒用具全都拿了過來。要不是時間不足，她簡直想幫斯內普重新佈置下辦公室。

斯內普把草豆蔻果仁撞進密封罐裡，又把沙棘穿成線掛在架子上。一轉身，發現茶几上擺滿了吃的，扶手椅放在了牆邊，屋子另一側的小餐桌被挪了過來，佈置成操作檯，上面擺著不明用途的瓶瓶罐罐。

&ldo;這些都是調酒的用具，這是調酒壺，這是量酒杯……喏，那個是吧匙。怎麼樣，不比熬製魔藥簡單吧。&rdo;

斯內普坐過去，看著濾冰器，稍稍有了些興趣。他仔細觀察了空洞的大小，滿意地說：&ldo;這個用來過濾附子很合適。&rdo;

&ldo;你要敢用我的濾冰器碰魔藥，我就用你的坩堝煮義大利麵。&rdo;凡妮莎一把奪了回來，心疼地擦了擦。用這麼美好的東西熬魔藥那麼難喝的東西，簡直暴殄天物。

&ldo;休想再碰我的坩堝。&rdo;

看著他小氣而警惕的樣子，凡妮莎笑了起來：&ldo;又沒煮鍋好用，誰愛用你的坩堝呀。&rdo;她把工具都擺好，說道，&ldo;來，給你調個龍舌蘭日出。&rdo;

凡妮莎把酒、石榴糖漿、橙汁逐步倒入調酒壺，扣住瓶蓋，緊接著有節奏地搖晃，她並沒用什麼花俏的動作，但每個動作都格外有力。手鍊隨著動作微微晃動，發出悅耳的輕響。

斯內普聽著液體晃動的聲音，思緒又飄回了過去。學生時代的凡妮莎，難纏、煩人；丁點大的事就吵個沒完，囂張的不行，真遇到危險了畏畏縮縮地連魔杖都拿不穩；整天就知道在男生堆兒裡打轉；他只想沉浸在魔藥中，知道見到她準是一陣大呼小叫，所以每次看到個影兒就立刻躲開，費盡心思地掩藏行蹤生怕被她發現。而現在，凡妮莎依舊難纏、煩人，他卻留下了一鍋做了一半的假死藥劑，坐在這裡。

真是世事難料。

&ldo;西弗勒斯，你快嘗嘗呀。&rdo;

一抬眼便撞進凡妮莎溫暖的褐色眼瞳裡，閃著滿滿的期待，亮晶晶的看著他。她還在得意洋洋地介紹：&ldo;你不是不喜歡甜味嗎，我特地減少了石榴糖漿的量，多加了一盎司的橙汁和三滴安哥杜拉苦汁。&rdo;

她睜大了眼睛，那期待誇獎的樣子比布萊克更像只小狗，而且絕對更能討人歡心。

斯內普淺嘗一口，入口是沁人的水果香氣，隨著酸甜味道的消散，舌尖縈繞著一縷若有若無的苦澀。他根本感覺不到自己在喝酒，反而感覺到一股暖意順著喉嚨滑到胃中。

&ldo;如果你如此細緻的手法和精緻的成品是在熬製魔藥的話，我不介意給格蘭芬多打出有史以來的第一個o。&rdo;

&ldo;那多謝斯內普教授了。&rdo;

凡妮莎笑呵呵地收回空酒杯，換上兩個&ldo;馬兒樽&rdo;，一種專門用來喝龍舌蘭的小酒杯，倒滿酒。面對斯內普疑惑的眼神，解釋道：&ldo;我知道，喝酒還是要有喝酒的感覺。&rdo;

他們對坐在茶几兩側，一個坐在沙發上，一個盤腿坐在地板上，沉默著一杯接一杯喝著酒。

第三十五章

喝了大半瓶，凡妮莎眼睛裡已沒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