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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城心裡一酸,伸手把懿歡抱在懷裡,修長的手指擦去懿歡嘴角的碎末,肉呼呼的小臉笑眯眯的伸著小手抓住傅清城的手指玩,一邊嘟囔:“舅舅。。。。。。”
“懿歡?”傅清城攬著懿歡,輕聲道:“想舅舅嗎?”
“想,大舅舅都不要懿歡了嗎?”懿歡奶聲奶氣說:“外公也不要懿歡了。。。。。。”
“沒有不要懿歡。。。。。。”傅清城柔聲道:“師父養你好不好?”
“好,可是,懿歡好想大舅舅。。。。。。”
傅清城看著懿歡漆黑的像是黑曜石一樣的眼睛,一時噎住,靖王府所有人,一百三十五口全都入獄,賀庭禮在所難逃,他還記得當是賀淵聽著聖旨時那瘋狂的大笑聲,而賀庭禮卻是平靜的端著聖旨,道一聲:“謝主隆恩。”
“還有多久?”傅清城輕聲道。
徐子陽眉頭微皺,道:“三個時辰。”
但願,賀庭歌你不知道,等我給你解釋。。。。。。傅清城看著門外的天,嘲諷的笑了笑:他會聽你的解釋嗎?
“小師叔。”徐子陽沉聲道:“這事是不是太荒唐了,您真的就不打算查明真相?小王爺若是回來,您怎麼交代?”
“實話實說。”傅清城淡淡道。荒唐?這豈是一句荒唐就能形容的事?查明真相又如何?真相是什麼,誰比誰更清楚,至於和賀庭歌交代。。。。。。
傅清城冷笑一聲,那就讓他恨我吧。。。。。。
京都一向是繁華的城市,平日裡擦踵磨肩也不誇張,只是今日格外擁擠,寬闊的大道上擠滿了百姓,爭先恐後額伸長脖子看著大道中間被囚車押解的靖王府眾人,議論聲一**過一輪。
“靖王怎麼會謀反?”
“是啊,這麼多年,靖王一直在邊關打仗,怎麼會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一個老漢扒著守衛計程車兵的長矛憤憤道。
“這事也說不好,靖王手裡握著七十多萬北疆軍,要起兵謀反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一個青年道。
“就是。。。。。。”一些好事者就這個話題爭論起來。
賀淵閉著眼站在囚車裡,白色的囚衣上還粘著稻草,但看起來卻依舊沉穩,凌亂的髮絲胡亂的粘在臉上,他也不在意。
身後的幾個囚車上除了賀庭禮就是平日裡能管事的一些下人,其他一些無關緊要的人都被流放了。此時呼天喊地的叫嚷著:“冤枉啊。。。。。。”
囚車一路來到午門,大大的行刑臺上,站著一排袒胸露乳的大漢,手中一把鋼刀被正午的太陽照著,泛起寒光。
眾人一一被押上刑場,哭喊聲一聲一聲的傳經賀淵的耳中,閉上多時的眼睛終於睜開,回頭看了看被綁著押上斷頭臺的家僕門,沉聲道:“都住口!”
一時間,不僅臺上的僕人禁了聲,就連臺下圍觀的群眾都收了口,不再出聲,風捲著賀淵花白的髮絲,纏繞在日漸蒼老的臉上,他掃了眾人一眼,站在臺上穩如泰山。
“跪下!”一個劊子手上來一腳踢在賀淵膝窩處。
賀淵紋絲不動,那劊子手腳腕處卻是一聲清脆的碦啪聲,頓時疼的差點扔了鋼刀,剛要破口大罵,便聽到一聲高呼:“刑部尚書大人到!”
不遠處的監斬臺上,緩緩走上一人,紫色的官袍,合身的貼在身上,烏沙下俊朗的臉上卻是一絲表情都沒有,黑色的靴子一塵不染,但,在傅清城眼裡,他腳下卻是一片汙穢不堪。
臺上臺下都跪了一地,心裡都在默唸著新上任的尚書大人如此年輕,更有見過傅清城的人偷偷瞥了幾眼,碎碎念道:“那不是無塵公子嗎?”
傅清城冷眼掃過現場,也不開口,抬頭看了看天上高照的豔陽,一旁的陪同道:“大人,還有一刻鐘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