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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到這裡頓了頓:“手段卻要隱蔽著些。畢竟,他也是跟隨你父皇多年的老臣,頗得你父皇信任,倒不能輕視了。”
宋恪道:“此事,我自有分寸。”
許王府,杜若衡坐在妝臺前,對著鏡子裡蠟黃浮腫的臉發了一會兒呆,忽然抬手,“啪”的一下把握著的景泰藍瓷胭脂盒朝著鏡子摔去。
隨著響聲,瓷瓶碎開,鮮紅色的胭脂四處飛濺,霎時沾染了整面鏡子和大片的牆。
血一樣斑塊,看上去讓人觸目驚心。
生孩子!生孩子!她不明白父親為什麼一定要逼著她給宋恪生孩子!有宋恪那麼個令人憎恨的父親,他的兒子又能討喜到哪裡去?
自己卻要付出這樣醜陋的代價!
司棋和弄琴在一旁垂首屏氣站著,只時刻警惕著防止杜若衡忽然做出自我傷害的動作,並不敢發出半句聲音。
王妃自打有孕後,癲狂症狀比從前尤甚,爆發得也愈加頻繁,稍有不順就要狂叫砸東西,甚至拿人殺氣,昨天還又只因為一盆花放得位置不對,打死了侍弄花草的丫鬟。照這樣下去,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輪到她們頭上……
杜若衡看著面前鮮血般噴濺的胭脂,心情卻奇異地好了起來,揮手讓司棋過來收拾了,對弄琴道:“你去看看王爺回來沒有?”
從打她有孕後,宋恪就很少來正院了,每次也就是想起她肚子裡的孩子,才會來看她一眼。
不來也罷!反正她看見他也只有厭煩的,倒不如給她個清靜!
所以對於宋恪來不來正院,杜若衡並不甚介意。
但今兒,她卻有事要問他。
“王妃,王爺剛進門不久,像是朝著東側院去了。”弄琴回來後稟道。
她停了停,又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王爺神色……看起來不是很好。”
杜若衡點了點頭,也並不為意。
宋恪什麼時候臉色好看過?
“去東側院看看。”她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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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六章 得知
杜若衡雖然生在權臣之家,但她卻對朝中那些勾心鬥角的權謀毫無興趣。
在杜府時,她從不過問她父親杜興在朝廷裡都做了些什麼?想要得到什麼?杜家在朝中地位如何?她又能為杜家做些什麼?
到了王府後,她對宋恪那些鬼鬼倆倆的陽謀陰謀,就更加地漠不關心了。
那是男人的事,與她何干?
所以她這會兒去東側院宋恪的書房,也並不是想探聽宋恪的什麼機密,而是因為她聽說孫貴妃生辰時要在宮中大擺筵席,想起自己心底的事,想問宋恪打聽幾句孫貴妃的生辰宴。
外書房是宋恪在王府時處理政務的地方,平日防範得甚嚴,杜若衡輕易也並不會來。
她和宋恪成親這麼久,除卻上次激憤之下來抓宋恪和莫少珊的奸之外,今兒這是第二次。
從正院出垂花門,向右拐不遠就是東側院後牆。
因為肚子月份漸大,杜若衡現在走起路來頗有些笨重。
她沿東側院牆外緩緩走了一段路後,扶住司棋站下腳步喘了口氣,正想要弄琴先去瞧瞧宋恪這陣子是否有空,卻忽然聽見牆裡面傳出聲音來:“……讓曹維帶了人去,到時他纏住流風,別的便都不足為懼!每人每件武器都要淬上劇毒,務必要沈三命喪江南!”
語氣森然,竟是宋恪。
杜若衡扶著司棋的手不由勐地一緊。
司棋猝不及防,就被她拽了一個趔趄,手臂被攥得生疼,卻死咬住牙不敢發出一絲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