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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後宅之中,面對的都是後宅婦人,就算再危險也不能與你相比,你怎麼能把他派給我?快調回去,前面那般的已足夠。」明令儀無法形容此時內心的感覺,只著急忙慌拒絕。
霍讓聽她一心為自己著想,嘴笑的笑意怎麼都止不住,拿起茶杯佯裝喝了口茶,覺得自己這樣太過失態,又佯裝惱怒地道:「我說你重要就重要,怎地如此囉嗦!」
明令儀被訓得啞口無言,只識相地閉上了嘴。
「瞧瞧你這屋子,跟住在冰窟裡無異,也是我隨和不挑剔,不然斷不肯踏進一步。」
霍讓繼續挑剔嫌棄,拿出個荷包扔到她懷裡:「喏,去買點銀霜炭,順便給自己買枝花戴,過年也喜氣些。就算尼姑奄裡的姑子,也比你多幾分顏色。」
明令儀開啟荷包,怔怔看著裡面厚厚的一疊銀票子與散碎銀子。
他雖然說話難聽,卻心細如髮考慮周全,銀票面額大,使用起來不便,又另給她備了尋常使用的碎銀。
「我走啦,開春後有春闈,我估摸著要忙上一段時日,若是你有事差乾一進宮來,我會找時機出宮來看你。」
霍讓站起身往外面走,明令儀也忙跟上去,他止住腳步迴轉身:「站住別動,外面冷。」
明令儀差點撞進了他懷裡,他輕笑一聲,旋即又沉聲道:「有事來找我,若是亂找別人,我與你翻臉啊!」
第24章 居心叵測 無
齊哥兒與玉姐兒沒有熬過年便雙雙沒了,因為年幼早殤,連曾家祖墳都沒能入,小被子一裹隨意埋在了荒郊野外。
李老夫人聽到後,倒擠出了幾滴眼淚。她又是傷心又是生氣,從李爛泥罵到李家父母,再到李姨娘,將孃家人上上下下罵了個遍,罵他們是養不熟的白眼狼,狼心狗肺心懷不軌。
甚至連當年李姨娘是怎麼故意穿著薄紗,使盡狐媚手段勾引曾退之的事,口不擇言抖了出來,傳遍了全府。
幸得趙姨娘管家厲害,重罰了幾個嘴碎的下人,府裡從此無人敢再議論,算是保全了國公府所剩無幾的臉面。
新年一天天臨近,除了明令儀的小院,府裡忙得不可開交,粉刷修葺院子,空氣中成天都飄著淡淡的油漆味道。
「夫人,張廚娘做好了新年糕,你趁熱嘗嘗。」夏薇提著食盒進屋,開啟揭開上面包裹著的厚布,端出雪白軟糯的年糕與一小碟化了的糖放在案几上。
「嗯,不錯,你們過來一起吃,不過不能多吃,當心積食。」明令儀嘗了一小塊,熱乎乎的年糕沾了糖,吃到嘴裡都唇齒生香。
「唔,今年的糯米好,做出來的比往年好吃許多。張廚娘說,以前米糧鋪子送進來的米麵,都不值那個價錢,除了李姨娘與老夫人院子,其他院子用的都是次一等米麵。」
夏薇連吃了兩塊,眉飛色舞地道:「前些時候趙姨娘懲處了下人,卻沒一人不服的。過年給下人做了兩套厚實的新衫,除了月例,還有多少不等的賞銀,府裡上下都在誇她,連張廚娘那種不肯輕易誇人的,也在說趙姨娘當家理事那是一等一的好。」
秦嬤嬤對趙姨娘始終心懷憤恨,她冷哼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不過是拿些蠅頭小利收買人心罷了。」
夏薇看了明令儀一眼,乾笑著沒有還嘴。秦嬤嬤與她相依為命多年,情誼自然非自己可比。
明令儀慢條斯理擦拭了嘴,隨意問道:「前兩日聽說許姨娘的泰哥兒吃多了年糕積食,又著了涼病了,如今好些了麼?」
夏薇一愣,明令儀自從回府之後,每日會讓她將府裡的事當閒話講來大家聽,也只是聽過就算,怎麼這時會突然問起來?
「還沒有呢,許姨娘院子裡都是自己人,裡裡外外看得密不透風,只聽說一直在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