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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成嗎？&rdo;

&ldo;沒事，就在校園裡。&rdo;

周玉霞想了想，放下喻青琰：&ldo;那你到宿舍，給我發個資訊。&rdo;

周文菲下樓後，走幾步看見那輛黑色的車，停靠在不寬的小區道上，比這夜還無言。她在車前站著，駕駛位那側的車窗搖下，喻文卿頭探出來：&ldo;上車吧，我送你回去。&rdo;

他在表達和好的意思。1120，他們心知肚明，但往後不會再提起這件事。周文菲不慌了，夜風中走過去，微弱的路燈光下看見喻文卿疲憊不堪的臉色。

下午，他和魏凱芳好像因為姚婧的事吵起來了。唉，她右手下意識抬起，想去撫平他蹙起的眉頭。剛剛觸碰到，手就被抓住，想收手，反而被握得更緊。

微涼的手背貼在他的臉頰上，喻文卿盯著她的眼睛：&ldo;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沒事。&rdo;

周文菲沖他靦腆一笑，把手抽回去。

喻文卿想，她以後會不會和別人談戀愛，也這樣看著另一個男人？心中全是苦澀，誰又配得上她的好呢？

他望了眼二樓窗簾縫裡洩露的燈光：&ldo;青琰又睡了？&rdo;

&ldo;嗯。&rdo;周文菲也仰頭看，&ldo;你快上去看看她，南姨和姨父都不在。&rdo;

喻文卿定定望著她。

&ldo;今晚他們去參加老同事孫子的滿月宴了，只有我媽在。&rdo;周文菲內心突然有了愧疚，她從前都只看到姚婧的淚水和憂傷，不懂喻文卿的逃避與無奈，&ldo;我沒騙你，以後我都不騙你。&rdo;

喻文卿放開她的手，也鬆開了安全帶。&ldo;等我，一會兒我就下來。&rdo;車子沒有熄火，他快步走向單元樓的大門。

周文菲坐在路邊花圃的石階上，點開微信，把今天拍的青琰照片影片發給姚婧。

坦白講，這件事情上，她更理解喻文卿。

她能感受到他對姚婧出走的憤怒，也能體會到他當什麼事也沒發生的表面平靜。就像一面鏡子，滿是碎裂的紋路。姚婧毫不在乎，想把它徹底摔碎，喻文卿只想著把它放平放穩，不再經受任何動盪。

也許身為畫家，姚婧的情感核心還有表達方式，和普通人本來就有很大的區別。但十八歲的周文菲都明白，離開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姚婧可以離開喻文卿，但無論如何，也不能離開喻青琰。

第20章

幾分鐘後, 喻文卿下來，嘴角邊有隱隱的笑意。&ldo;她睡相好差，還流口水。&rdo;

周文菲坐上副駕駛位, 邊系安全帶邊說：&ldo;南姨說青琰和小時候的你一模一樣。&rdo;

喻文卿一愣：&ldo;別聽她瞎說。&rdo;

&ldo;我媽也說像。&rdo;

&ldo;她們都瞎說。&rdo;

&ldo;魏阿姨……&rdo;這幾個字剛吐出來，周文菲便收到一記&ldo;不許再說&rdo;的警告眼神。她憋著笑。印象中, 喻文卿每逢去打籃球, 都要抹很多的髮膠在頭上。洗手間裡全是那種香得過分的味道。魏凱芳總是說, 生了個天下第一臭美的兒子。天下第一臭美, 自然容不得別人說他嬰兒時期流口水的事。

喻文卿看見周文菲憋笑時鼓起來的蘋果肌，想伸手去掐她臉頰。手到空中畫個圈，收回去。周文菲不解：&ldo;你要做什麼？&rdo;

&ldo;沒什麼。這兒晚了, 你還給誰發資訊？&rdo;

怕喻文卿再生氣，周文菲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