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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中隱含的意思讓喻文卿有些不悅：&ldo;她還只是個孩子。&rdo;

&ldo;她是個女孩子。&rdo;陽少君把高跟鞋脫了，赤腳踩在地毯上，白皙的腳背，玫紅色的腳趾甲，喻文卿看一眼就別過目光。

陽少君不以為意，接著說：&ldo;你要是不知道現在的女孩子什麼樣的，就想想我和姚婧十八歲是什麼樣子。當年我們算膽大的吧，放到現在，也就一般般。&rdo;

喻文卿煩躁地望向窗外：&ldo;她跟你們不一樣。&rdo;

陽少君怔住一會，嘴中苦澀至極：&ldo;對，誰的十八歲，不純潔可愛呢？&rdo;

食堂吃完飯後，姚婧來找周文菲。兩人坐在宿舍樓前一條長椅上。還在國慶假期，校園裡的人出奇的少。

姚婧問她：&ldo;怎麼不回資訊？你看到什麼了？&rdo;

&ldo;他和陽少君去一個飯局。&rdo;周文菲說，&ldo;他說你不會陪他去，才去找陽少君，而且陽少君想跟在他身後去認識新的客戶，……&rdo;

&ldo;然後呢？&rdo;姚婧問。

&ldo;什麼然後？&rdo;周文菲不太懂。

&ldo;飯局之後呢？&rdo;夜色中姚婧笑得輕浮而不自知，&ldo;你都見識過他是怎樣一隻野獸，他會規規矩矩地只送陽少君回家？&rdo;

&ldo;那怎麼辦？&rdo;周文菲望向沉默平靜的望月湖面。晚風吹拂了好久。她的手機響動，喻文卿發資訊過來：&ldo;回宿舍了沒有？&rdo;

&ldo;回了。&rdo;

&ldo;為什麼不發資訊？&rdo;

&ldo;沖涼，忘了。&rdo;

發完這一句後，螢幕沒有再亮。

姚婧開口：&ldo;你之前不是說想要勤工儉學？陽少君的酒莊一直在招兼職。&rdo;

&ldo;我可以去別的地方找兼職。&rdo;

&ldo;讓喻文卿介紹你去，待遇會比其他地方好。&rdo;

&ldo;我現在不缺錢。&rdo;

&ldo;那你就不想知道，他有沒有騙你？&rdo;姚婧轉頭，一雙比夜色還深沉的眼眸，盯著周文菲，盯得她有點心慌，低下了頭。

&ldo;我想要證據。&rdo;姚婧接著說。

&ldo;你要證據……做什麼？&rdo;

&ldo;將來離婚也許用得著。&rdo;

&ldo;他剛才生氣了，不讓我再摻和你們之間的事……&rdo;

姚婧臉上瞭然地笑：&ldo;連你都站在他那一邊。&rdo;

看著這麼一張憂傷的臉，周文菲拒絕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姚婧出國後不久便從朋友口中得知喻文卿不僅和陽少君正在交往，還登門拜會陽家父母的情況，在電話裡朝比她小十二歲的許妙大哭。

這麼多年過去，有些事情一點沒變。

國慶假期結束，周文菲在網上找到蘭蒂斯酒莊的兼職招聘網頁，發給喻文卿看。她覺得以她的條件去面試，不一定能過，還是走個後門好了。

喻文卿壓根沒問她一句&ldo;你怎麼想去兼職啊？&rdo;，就把這個想法給否了：&ldo;把卡號給我，我給你打錢。&rdo;

&ldo;我不要你的錢，我要去兼職，掙的是社會實踐經驗。&rdo;

&ldo;換別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