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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叫她,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她心裡頓時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當她下了床,走近她,顫著手去探她的鼻息,卻哪裡還有呼吸?
她恬淡,蒼白卻乾淨的面容彷彿永遠凝滯在那灰濛濛的清晨,像是終於從莫大的痛苦中得到解脫。樣子十分安詳平和。
之後她聽醫生說,許晴是在睡夢中被自己的幻覺給嚇得窒息的。高易翔在知道許晴是在那樣的情景下去世後,曾經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盯著林檬,之後還時常來探望她。那時她還不懂,後來她卻漸漸明瞭。可能高易翔是把她當成許晴來看了吧。
她親眼目睹他的潦倒、頹廢、每天現在深深的自責和愧疚內,走不出,放不下。那些奔潰的情緒無處可安放,他便將這一切轉移到了同在一個病房,病例相同又年齡相仿的她身上,奢望得到解脫和救贖。到後來,或許他自己也搞不清自己到底要什麼。到底是想要從她身上得到救贖,還是藉此提醒他過去所犯下的錯誤,但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那些過去的人和事究竟不會阻擋她向前繼續生活。
林檬在客廳等著等著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依稀聽到有人按門鈴,她趕緊爬了起來走過去檢視,果然是溫庭江回來了。被季東搭著,看起來醉的不輕。
林檬忙把門開啟,季東就忙不迭地把溫庭江往她身上一推,林檬趕緊接住他,一陣濃烈酒味就衝過來,林檬有些愕然地看向季東,“季師兄,你們怎麼喝得這麼多啊?”
季東也因醉意而臉色微紅,說話卻還是很利索,“沒沒沒,你老公就喝了幾小杯就掛了,沒喝多。”溫庭江酒量差,合著前幾年有一陣子酗酒得兇也不見得有長進,壓根就是不能沾酒的主。不過這幾年他已經收斂了很多,只是季東不知道他今天發生麼瘋,自己就是隨口問一句,他就答應去喝酒了。
他高大的身軀掛在她身上,全身的重量壓得她有些吃力,林檬皺著眉,但還是處於禮貌地問季東,“你要進來坐一坐再走嗎?”
季東喝得不盡興,還想著再續攤,便懶洋洋地拒絕道:“不用了,你照顧好他吧。”
林檬也不強求,“謝謝季師兄。”
季東意有所指地看了徹底喝醉的溫庭江一眼,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就走了。
林檬好不容易關上門後,要把溫庭江給拖進去,他卻突然站直了,林檬看他眼神賊亮,有點沒好氣地笑了起來,“你裝醉啊?”
他俊臉微紅,眨了眨眼盯著她,腳步虛浮,搖搖欲墜。
林檬見他快要倒下,忙過去欲扶住他,卻被他雙手用力抓著肩膀,低頭俯視著她,像是要確定什麼。
林檬被他看得一陣心慌,“你怎麼了?”
他雙眸深如墨潭,似深情,似清醒,沉默地端詳著她。
良久後他俯身,額頭抵著她的,低啞的嗓音沉沉地笑了出來,“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夢。”
林檬被他搞得一頭霧水,正懷疑他是徹底醉了,正打算開口說什麼,他卻突然毫無預兆又極具侵略性地地封上她的唇。
她有些訝異,下一瞬間唇舌間全沾染上濃烈的酒氣和他的氣息,林檬被他吻得透不過氣,推了推他,他察覺了,卻把她凌空抱了起來,抵在牆上抵著她恨恨地吻。
正當她快要窒息時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她,埋在她脖頸處粗粗喘息,“對不起。”
“啊?”林檬有些迷糊,“你在說什麼?”
他卻維持著那個姿勢,與她平視著,“那天我失控了。”他語氣很平淡,給她一些時間消化,林檬頓時領悟過來,心卻不免狠狠地抽了一下。
那天的事情,他竟然自責到現在,況且他最後根本就沒做什麼。
她搖搖頭,“你不用道歉,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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