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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頭有個沒戴銘牌想渾水摸魚進校門的,被教導主任一個眼尖抓住推上來。
程彌讓位,站去旁邊那龐大隊伍裡。
不多時熬到早讀鈴聲響,校門口學生變得稀稀拉拉。
問題學生總拖到這個點再踩上門,一連好幾撥,教導主任喉嚨罵到啞,轉頭又對他們唾沫橫飛。
沒什麼人了,司庭衍把記名板交給旁邊另一位值勤生同學,站進最前排。
程彌只能看到他後腦勺。
以為不會再有人來時,卻意外看到一個傷員。
鄭弘凱前天跟厲執禹打架,弄到臉上掛彩和手臂打石膏,今天竟然就上學來了。
受傷也沒忘拉幫結派,一幫人嬉笑怒罵往校門走。
就他們這儀容儀表,自然沒進校門就被教導主任攔下了。
「吊兒郎當什麼樣子,校服給我穿好!」
「你校服呢?」
「銘牌,銘牌給我戴起來!」
結果吼完,沒穿校服的說校服沒帶,沒戴銘牌的說銘牌不見了。
教導主任一副我不弄死你們這幫小兔崽子的架勢。
「都給我去後面站好!」
這些人自然什麼都不怕,鄭弘凱看見程彌,還抬起能自如活動那邊手跟她打了下招呼。
他站去程彌旁邊:「巧啊,在這碰上了。」
要是她天天不帶銘牌,他們每天早上都能在這裡碰上。
「是挺巧。」程彌說。
「你第一次?」
程彌點頭:「我才來奉高多久。」
「銘牌丟了?」
「應該是吧。」
「哥有一堆,給你一個,要嗎?」鄭弘凱從兜裡掏出一個給她,「不知道誰定的戴銘牌這破校規,媽的這麼小一個,老子一天能弄丟十個。補辦完下次不知道又從什麼地方冒出來,早上在牛仔褲裡一摸四個,操。」
程彌看一眼他胸前:「你有怎麼自己不戴上?」
「有事唄。」
程彌沒興趣問。
鄭弘凱突然問她:「你跟厲執禹分手沒?」
程彌看他:「怎麼?」
「沒什麼,問問,你要還跟他好我就暫時放他一馬唄,給你點面子。」
程彌聞言笑笑,沒說什麼。
轉眼司庭衍已經站進最前排。
教導主任在隊伍前踱步,恨鐵不成鋼:「我都說過多少遍了!穿校服穿校服,銘牌也都給我戴上,你們都把我話當耳旁風了是不是?學生要有學生的樣子,你們看看你們,校服不穿,銘牌不戴,丟學校臉,像什麼樣子!」
學生不服管教把他氣到血壓飆升,教訓下得毫不手軟。
「都給我去操場跑三圈,少半圈都不行,跑完把整個操場掃一遍,沒掃乾淨明天繼續掃!」
三圈,一千多米。
會死人。
程彌身邊原本噤若寒蟬,瞬間哀聲一片。
「嘆什麼氣,你們明天要繼續被我逮到,跑四圈。」
不樂意歸不樂意,沒人敢叫板,成群垂頭喪氣往操場走。
程彌沒立即動身。
前面司庭衍被教導主任叫住。
他有心臟病這事大概讓教導主任有點頭疼。
「司庭衍,一千米你就不用跑了,掃掃操場就行。」
大概因為身體這事,司庭衍在學校裡經常會被區別對待。
不出程彌所料,司庭衍拒絕了。
「我跟大家一樣。」
果然,這才是司庭衍。
等他往校門口走,程彌才動腳跟上。
——
去操場需要經過教學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