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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恐怖，&rdo;他重複說，&ldo;一個人的生命的消失真是一個悲劇。我們都是上帝創造的。&rdo;

丹尼爾感到他的話中帶著一種嘲弄：

&ldo;我聽說你認為阿拉伯人是劣等民族。&rdo;

卡岡搖頭否認了：

&ldo;花言巧語。敲一頭驢子的頭以引起它的注意‐‐這是一個古老的美國笑話。&rdo;

&ldo;我知道。&rdo;

卡岡繼續嚼著蘋果，一直嚼到了果核，他將果核嚼碎，然後吃了下去。當僅僅只剩下果梗時，他把它從嘴裡拉出來，用食指捻來捻去。

&ldo;丹尼爾，&rdo;他說，&ldo;一個古老的葉門人名字。你是摩瑞&iddot;薩達姆&iddot;丹尼爾的後代嗎?&rdo;

&ldo;是的。&rdo;

&ldo;不要猶豫，我相信你是。葉門人有最好的血統，是我們中間最優秀的血統。你參加彌撒嗎?&rdo;

&ldo;有時我在會堂裡祈禱，其它時候我在自己家裡做。&rdo;

&ldo;你家裡……哦，是的，當你告訴鮑勃&iddot;艾倫你是教徒時，我已經查過了，我原先認為這只不過是政府的藉口。

我的聯絡人告訴我，你正是你所說的那種人。&rdo;

&ldo;謝謝你的信任。&rdo;丹尼爾說。

&ldo;不要沮喪，&rdo;卡岡溫和地說，&ldo;應該怨政府。四個月來他們一直想迴避這個事件……我想你並不知道任何情況，是嗎?&rdo;

卡岡從碗裡拿出另一個蘋果，在空中拋著。他搖著頭說道：&ldo;猶太人是猶太人的內奸，這就是成千上萬的猶太人死去的原因，不是嗎?我們應該採取強有力的措施‐‐在世界的某個地方猶太人能夠像一個王子一樣在街上散步，而無須恐懼，無須害怕背後的刺刀。&rdo;

卡岡打住話頭。丹尼爾聽到他在喘息‐‐活像個哮喘病人。

&ldo;丹尼爾警官，你應該保持你高貴的葉門血統，而不要和那些歐洲人混雜起來。&rdo;

丹尼爾自然明白他話中的全部含義，但他卻裝作完全沒聽見一樣，說道：&ldo;我想要一份你手下的所有的成員的名單。&rdo;

&ldo;你將會得到它的。一式四份，或許更多。&rdo;

&ldo;一份最新的名單，包括每一個成員的工作和地址，以及他們的旅行及其旅行日記。&rdo;

&ldo;旅行日記，&rdo;卡岡笑了，&ldo;你太不嚴肅了。&rdo;

&ldo;這是非常嚴肅的事情，拉比。我今天開始依次和他們談話。我手下的人將在下午到達，我們將留在這兒，直到我們和所有人談完話為止。&rdo;

&ldo;也包括孩子嗎?&rdo;卡岡挖苦說。

&ldo;成人。&rdo;

&ldo;為什麼排除小孩子呢，警官?他們一斷奶，我們就把他們送給阿拉伯人。&rdo;卡岡張開手臂，擁抱丹尼爾，用手拍著臉頰。

&ldo;太精彩了。安全的猶太復國主義要得到讚揚。&rdo;他放下蘋果，盯著丹尼爾的眼睛：&ldo;你進行過什麼戰鬥?你看起來太年輕了。&rdo;

&ldo;你的聯絡人沒告訴你嗎?&rdo;

&ldo;沒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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