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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不願意背這口大黑鍋，八哥奮力掙紮了下，儘管被陸湛捏著嘴，還是發出了一聲略顯沉悶的不滿嘶鳴。

陸湛的手越發用力了些。

沈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到半空中傳來一聲清脆的鳥啼。沈明正有點好奇這深秋時節是哪裡來的這麼多鳥，抬眼便見一隻體型嬌小、渾身褐灰的小鳥在院子上空盤旋了一圈，似乎確認了什麼一樣，突然俯衝而下，一頭扎進了陸湛的懷裡。

陸湛一時不查，被它撞了個正著。小傢伙見到熟悉的主人，開心地啾了一聲，兩隻小小的爪子扒著陸湛的衣袍，用小腦袋努力蹭了蹭他的手。

沈川微微張大了嘴，疑惑出聲：&ldo;這個……不是木蘇養的那隻鳥嗎?&rdo;

沈明眼裡一閃，神色頓時不善起來。好在沈川也意識到自己口快闖了禍，牢牢抿緊唇，不敢再說話，只剩下一雙眼睛時不時看看八哥、看看雲雀，又看看陸湛。

沈明到底外出徵戰過，比沈川見識多些。不過多打量了幾眼，他就認出這正在向陸湛撒嬌的小鳥究竟是個什麼品種。沈明笑了笑，笑容裡卻不帶什麼笑意：&ldo;西南進貢的小雲雀……真是勞王爺費心了。&rdo;

陸湛一顆心幾乎是分成了三份，最大的那份裡滿是思念，令他想做一次樑上君子，不偷別的，只偷偷去看沈晚一眼。第二份則在絞盡腦汁地想著解釋的藉口。至於最後一份，則用來思考究竟把沈川調到哪裡去才會保險，以及用雲雀燉八哥做出來的湯會不會好喝。

沈明卻已經被氣得快失去了理智，他按捺下想拿著掃帚將人打出去的衝動，語氣強硬地開始趕客：&ldo;天色不晚……不對，是不早了，王爺若是還有其他事情的話，不如明日再說吧。&rdo;

陸湛一僵，下意識看了眼沈晚院子的方向，沈明被氣得親自將他送出大門，又親手關上了府裡的大門，這才氣沖沖地往臥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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